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大别山可不像后世。后世的大别山,几乎每个山坳都散布着村落,几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山老林,可现在,大别山却是真正的深山老林,一旦进入深山,走上几百里都未必能遇到一个村落。
所以,只有经常进山的猎户才认得路。
不过袁否还是有些怀疑。又问道:“这三条路你全都走过?”
“走过。”丁奉不假思索的说道,“罗家湾、红叶谷这两条线,家父每年都要带着在下走上个三五趟,白云谷那条线,一年也至少要走上一回,在鲤鱼背,家父还曾射杀了一头白额猛虎,卖了足足八千钱!”
袁否闻言怦然心动,问丁奉说:“你父亲现在何处?”
能教出丁奉这样儿子的老猎手,定然也不是易与之辈。
丁奉的小脑袋便立刻耷拉下来。却紧闭着嘴巴没有吭声。
甘宁便走上来摸了摸丁奉的小脑袋,说道:“他父亲在去岁进山打猎。便再没回来,去年冬天,末将经过安丰丁家村时,正好看到阿奉和他的弟弟因为误会被族人逐出了宗族,末将看他们小兄弟两个可怜,便收留了他们两个。”
甘宁说起这事,丁奉便立刻握紧了小拳头,很认真的说:“公子,阿奉真的没有偷,那只鸡真不是我偷的,是族老家的小六子偷的,他们诬赖好人。”
“当然,我们丁奉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岂会偷鸡?”袁否笑笑,又对丁奉说,“阿奉,你虽然对大别山很熟,不过你还是太小了,现在大山中可不只有猛兽,还有江东兵,我可不希望你出事儿,所以这次你还是先别进山……”
“公子小看人!”丁奉闻言顿时就急了,然后将身上背着的铁胎弓解了下来,这副铁胎弓却是甘宁送他的,足有三石挽力,其高度甚至还要超过丁奉一截,但丁奉愣是将这副足有三石挽力的铁胎弓给挽成了满月状。
丁奉连挽了三次满弓,才稍稍有些气喘。
“公子你看,我能行!”丁奉期盼的看着袁否,“江东军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