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刘勋怕是真的要步陆康的后尘了。
刘勋发了半天的愣,最后很不甘心的道:“这么说,只能让出庐江了?”
“只能让出庐江了。”刘偕说道,“与其玉石俱焚,则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以待来时,兄长若能够主动让出庐江,公子否既便有心想杀兄长,只怕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他就难免会落下恩将仇报的骂名,如此,我刘氏一门可无忧。”
“也罢。”刘勋长叹息道,“那就让出庐江罢。”
说完这句话,刘勋的肩背便一下垮下来,脸上的精气神也不复刚才,整个人一霎那间就像是苍老了十岁。
刘勋话音才刚落,便有小吏进来禀报说:“郡守,淮南长史杨弘求见。”
“杨弘?”刘偕说道,“此必是奉了袁否的令谕,来劝说兄长归降的。”
刘勋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见这个杨弘了,三弟你代为兄见一见吧,三弟只需谨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方既便有什么过份的要求,你也尽可以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应付过去。”
“小弟理会得。”刘偕领了命,悲悲切切的去了。
刘勋又回到座席上坐下,环顾后院的亭台楼阁,叹息道:“多华美的府邸啊,可叹才住了不到半年,却又要让与别人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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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杨长史却在郡守府的客厅里如坐针毡。
若非背后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甲士,杨长史只怕早就已经起身开溜了,鸟毛,不跑难道还等着刘勋过来砍他的脑袋?
可杨长史真不敢跑,因为背后这两个甲士就是监视他的。
杨长史胡思乱想间,屏风后面忽然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听到过来的脚步声好像只一个人,杨长史悬着的心便立刻放下了一半,还好,刘勋并未带着刀斧手过来,只要刘勋没有带着刀斧手过来,只要刘勋不准备一照面就砍他,那他杨弘就有活命的机会,需知他杨弘的口才也不是吹的。
正了正衣襟,杨弘准备要义正词严的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