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也是这次害死邓当以及三百多骑军将士的罪魁祸首!
周瑜回到自己帐中,略一沉吟之后,便命人将吕蒙提溜过来。
看到直挺挺跪倒在帐下的吕蒙,周瑜冷然说道:“如若某没有看错的话,足下便是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生平闯祸无数的吴下阿蒙吧?”
吕蒙顷刻间涨红了脸,却咬着牙没有反驳。
“呀脸红了?”周瑜哂然说道,“原来你也是会脸红的么?”
“都督休要辱我。”吕蒙终于忍不住,忿然道,“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某闯了祸,甘当军法,但请都督休要再折辱于某。”
“士可杀不可辱?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周瑜冷笑一声,指着吕蒙鼻子骂道,“就凭你这大字不识半筐、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的莽夫,也配称士?若是连你也能称士,这岂不是对天下士子的莫大羞辱?”
吕蒙忿然瞪视周瑜,切齿说道:“都督辱某太甚,某虽大字不识半筐,但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今日大错铸成,多说也是无益,都督尽管代主公取下某之首级号令全军,却断不可再折辱于某!以免自误!”
“以免自误?哈。”周瑜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本都督?”
吕蒙高昂着脑袋,忿然道:“都督岂不闻,匹夫一怒,尚能血溅五步!”
“好一个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周瑜坐回案后坐下,冷然道,“吕蒙,你不遵号令,擅自追入山谷之中,害得三百袍泽全部阵亡,更害得主公箭疮复发,性命垂危,论罪,斩你十次都不为过,但若斩了你,却又是太便宜你了。”
吕蒙夷然道:“无论都督如何处置,某都绝无怨言。”
周瑜冷然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个士子,让某不可折辱于你?好,今天某便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某便罚你读兵书,你若是能在半年之内熟读十部兵书,且能够对某的问题对答如流,某便承认你是士子,彼时便当着主公的面,向你道歉!”
“都督你?”吕蒙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周瑜。
周瑜冷眼盯着吕蒙,接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首先证明你是个敢于血溅五步的匹夫,你得首先证明你是个有血性的好男儿,某命你乔妆成淮南流民,设法混入居巢,伺机行刺,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