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袁否只能亲自带着羽林卫架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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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大军的行军速度,自然没法跟袁否的羽林卫相比。
到中午时,袁术的十万大军才往北行进了不到三十里。
主要是袁术携带的家伙什太多了,甚至连祭祀用的那只青铜大鼎都带来了,而道路又因为长时间的阴雨变得格外的泥泞难行,有时候一架牛车陷入於泥里,军士要推上好久才能把牛车推出来,这就严重影响了行军的速度。
主薄阎象策马走到袁术的御辇前,担忧的:“陛下,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啊,不如把一些不重要的辎重都舍弃吧?”
“不重要的辎重?”袁术不悦道,“哪些辎重不重要?”
“譬如那些金银瓷器、青铜器皿,还有绸罗绸缎……”阎象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在袁术凶狠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没敢再。
袁术世家出身,一贯追求奢华享受,让他过苦日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袁术阴冷的盯着阎象,恶狠狠道:“阎象,你让朕把金银瓷器、青铜器皿全扔了,还有绫罗绸缎也全都扔了,你是打算让朕去过乞丐的日子,是吧?”
阎象呐呐不敢言,直到袁术的御辇走远了,才摇头长叹道:“方今天下未定,就沉迷于安逸享乐,如此人主,又如何成就大事?”
纪灵策马经过,声道:“阎公慎言。”
“慎言?”阎象惨笑道,“将军岂不知,我等死无日矣!”
话音未落,南方天际忽传来隐隐的雷声,阎象没沉察出什么不动,行伍出身的纪灵却是一下听出不对,急于马背上直立而起,然后手搭凉篷往来时方向眺望。
看到纪灵这样,阎象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可是曹军渡河追杀来了?”
“不是曹军。”纪灵摇了摇头,神情沉重的道,“是孙策的江东军,江东骑军!”
纪灵话这会功夫,正在行军的袁军将士也都反应过来了,便纷纷回头张望,只见南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黑线,只片刻功夫,这条黑线就向着两边延伸开来,最后幻化成了黑压压的骑兵。
在这群骑兵的前方,一杆红色大纛正迎风猎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