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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北郊,曹军大营。
上午的攻城草草收场,令曹操十分生气。
许褚裹着一身的纱布,昂然走进中军大帐,然后堂的一声单膝跪倒在帐下,无比自责的对曹操道:“主公,末将无能,让您失望了。”
许褚的确很自责,就因为他晚到了片刻,结果就让袁军斩断了壕桥,然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军战兵毁掉所有的攻城器械,失去了这批攻城器械,三五日内,曹军却是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攻势了。
“仲康快快请起。”曹操脸色如常,心里却已经在发愁。
让曹操发愁的不是损失的攻城器械,器械事,再打造一批就是,让曹操发愁的,却是军粮的供给。
曹操估计,要想攻陷寿春至少还需要十日,可军粮却只够支撑三日。
三日军粮,如何支撑十日?对此曹操也是一筹莫展,真是伤脑筋啊。
曹操将许褚扶起,抚着许褚的背问道:“仲康,你的箭疮,不妨事吧?”
“无妨,一皮外伤而已。”许褚瓮声瓮气的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末将照样可以率领虎卫军冲锋陷阵,替主公夺下寿春城池。”
“呵呵,仲康真乃吾之樊哙也。”曹操抚掌大笑。
曹操正笑间,又一员大将昂然入内,朗声道:“孟德,袁术儿看样子撑不住了,派使者乞降来了。”
曹操麾下的战将数以千计,但是能以表字称呼曹操的,却唯有一人,那就是曹操帐下的头号大将,夏侯惇。
“哦,袁术谴使乞降来了?”曹操闻言不无错愕。
帐中侍立的几个谋士也是面面相觑,袁术难道真会这么天真?真以为只要献城纳降,曹公就会饶他一条命?袁术难道真不知道,他的僭位称帝给天下诸侯开了个很恶劣的先河,曹公若不拿他的人头祭旗,何以震慑天下?
曹操回过神来,大笑道:“好,倒要看袁术拿什么向某乞降。”
“带上来。”夏侯惇回头把手一招,便有两名曹兵押着一个白衣秀士进了大帐,却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怀里还抱着个锦匣。
这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不是别人,自然就是冒死出使曹营的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