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狂,果然够狂!”
半空中,楚天狂乘坐仙鹤,向七撼宗更高处决然飞去。
七撼宗三重天,距离山脚有两千丈之遥,也只能乘坐仙鹤才能飞至。
山间云雾,被巨鹤上下拍动的翅膀驱散。
云雾更深处,七撼宗第三处山门隐约可见。门前十人高的神秘石柱上,虚悬的既不是铜钟,也不是三足鼎,而是一尊三耳酒盏。
酒盏深处,隐隐散发出无尽辉光,即便相隔千里,也能清楚看见石白色的辉光。
终于,在千万人的注视中,楚天狂飞到三重天最高点,从鹤身上一跃而下,以携带着雷霆万钧的坠落之势,将背后长刀抵在身前,遥遥向第三根石柱劈斩而去。
哗!
一时间,七撼宗三重天山门处陡然亮起一簇刀芒,即便相隔千里,都能将人眼刺痛。
显然,楚天狂这一刀,已然用尽全力。是成是败,就此一举!
“这一刀的刀势太过霸道,又是从百丈高空加速跃下。不论这一刀能否成功,楚天狂都会被反震之力重伤,甚至震死当场!”
王岳紧皱眉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半空中那道急速坠落的人影,仿佛已然隐隐看到楚天狂鲜血狂溅的血腥下场。
下一刻,楚天狂终于落地,手中长刀更是在第一时间,狠狠劈斩在三重天的石柱上!
刀断,人飞,石柱安然,酒盏沉默如故。
砰!
直到这时,长刀与石柱硬撼的悲鸣声才滚滚传来,大地更是为之一阵轻颤。
山风吹过,迷雾重新将七撼宗三重天的山门遮掩,同样遮住了一击之后震飞落地,生死不知的楚天狂。
半晌,王岳身后的王天来才反应过来,如释重负:“这就是狂妄的下场!”
山脚下的弟子同样议论纷纷,言语之中,惋惜者有,但更多人出言刻薄,幸灾乐祸。
对于王天来的话,王岳却不以为然地轻轻摇头:“你如果有楚天狂的一半拼劲,也就不至于年龄十八有余,修为却仅仅武道六重了!”
平心而论,王岳对楚天狂确实有些不满,但这只限于后者的霸道作风。
对于楚天狂在武道一途的狂热与执着,王岳只有敬佩。
“雄鹰的胸怀,岂是家禽能懂的?”人群中,孤剑锋怀抱长剑,一脸冷酷地缓缓走出。
随后,孤剑锋身与剑合,脚踏长剑,通体化作一道耀眼的蓝色剑光,向七撼宗第二道山门激射而去。弹指间,便已越过千丈高的悬崖,从第二座石柱旁,直接飞入二重天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