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你当真就这么放刘大人走了?”
“你是这什么意思?”
田楷看了说话人一眼,说话将士一摇头,说道:“大人,如今贼人围我城下,正是需要大军之援,没有也就罢了,如何还放城中生力人马出去呢?陶使君走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如今再加上一个刘大人,如此一来,大人你又有几成把握击退贼兵?”
此话一出,顿时把田楷说得一怔。
“是啊!我应该想到的呀!怪不得我白日听刘玄德那么一说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当时就是想不起来,如今倒是一下子明白了。玄德跟陶恭祖这么一走,东平陵城内岂不是只有我田楷一部人马了?这……”
田楷瞠目结舌,想要叫回刘备是不可能了,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了。他左右一想,轻轻一叹:“罢了,玄德乃信义之人,他维护陶恭祖回徐州,也许正是正义之举,我何要将他想得如此龌龊?想来只要陶恭祖一旦回到徐州,他想必也会立马折转回来了。”田楷这么一安慰自己,心下也就一松,向左右说道:“这件事情你等不需理会,都且下去吧!”
回首,再次望了一眼陶谦他们远去的方向,同时心里默默期盼着:“刘玄德,你可千万要回来!”
刘备有没有回来不知道,只知道刘备去后不久,他这边首先接到了临菑城的急报……
“什么,孔融老儿也凑起了热闹,居然派兵欲要攻打我临菑城?哈哈,此老儿也是不自量力,我临菑城虽然驻军被抽调无几,然则城内也有千数人马,加上有高大的城墙,厚积的粮草,何用惧他?”
田楷虽然这么想,可一旦想到如今城下不利的局势,便是颓然有了退意。
“我虽然依托东平陵与贼人斡旋至今,然则久困城内不但士气低落,再者需要从临菑城调运粮草接济,也实在太过费事。更何况,如今孔融已经兵临临菑城下,今后粮草只怕运输困难,我若不及早回去,只怕大事不妙。”
田楷这一通计议,立即有了放弃东平陵的念头。接下来两天,他为撤兵做了周详的准备,等到一天晚上,他打开四门,将百姓驱赶出去,然后将兵马随百姓而出,趁着混乱之际,一路从东平陵逃了出去,往临菑城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