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心下满意,立即带同朱灵诸将,一起来到城南大营处,接受郭汜的‘投诚’。那郭汜一见到陈诺,那可是如见到了再生父母,只将昨晚如何遭到张济这厮人马的无礼攻击向陈诺说了一通,恳请陈诺帮他报仇云云。末了,他为了表示诚意,特意将陈诺昨儿送给他的礼金不但拿了出来,且还搭上了双倍之数,全都送还给了陈诺。
陈诺推辞两句,也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让人抬入帐中。他一面请郭汜等人入帐商议,一面说道:“说来,将军你受到盟军无礼的攻击,我陈诺对于将军你的遭遇是深表同情。同时,对于张济这厮无耻的行径也是深表谴责!只是,说到复仇一事,其实我能做的很少,关键是要看将军你了。若说到此时还有谁能够帮到将军你的,大概也只有将军你自己了。”
“我?”
郭汜听陈诺如此一说,心头咯噔一跳,生怕陈诺不帮他忙,又赶紧说了一堆的好话。那陈诺斜眼看他,只见此人脸上圆乎乎的,相貌甚是粗鲁,且一张牛腩肚子挺得老高,大概他脑细胞都长到肚子里去了,除了凶狠,却是一无是处。此时想来,实在不明白,当初他与张济、李傕等在陈留、颍川一带‘斗法’,居然没有被其他两家吞得骨头渣子不剩,且还得了这些兵马,实在是太过侥幸。
当然,陈诺在事先准备要利用郭汜的‘贪’来离间他们三人时,却实在没有想到会收到如今这个效果。不但卖了他他不知,且他最后还傻乎乎的真的在有了难处后立马想到了他。看来,他既然自投罗网,若不好好利用利用他实在对不住他了。
陈诺嘿然一笑,说道:“将军你听我说,你在城外一战是小败了一场不错,且还连带着本营也被张济那厮给端了,的确是吃了不少的亏。可将军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一场小败,并没有伤及到根本,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趁张济与李傕两家大战之时,立即竖起大旗,向四方召集那些尚未投降张济的那帮残卒,而只要将他们收拢来,只怕也不在少数。到时你有了人马,自然也就可以报仇了。而我的作用,最多不过是借给了将军你一个暂时的庇护之处,好让将军你有个地方整顿人马,重新再战,将军你说呢?”
郭汜听陈诺一说,也似豁然大悟,对啊,他败出来时身边只跟了数百的人,但他带来的有三四千之数,不可能一口气被张济吞了,只要他振臂一呼,那些残兵败将也必跟着云集啊。郭汜眼睛一亮,赶紧道:“如此,将军你可就是我郭某人的再生父母了!”
“不客气!”
接下来,郭汜就是凭借着偃师城,派兵四出收拢人马,将他们带回偃师。还别说,这样一来,不过两天时间却也已经召集了千余的人马了,加上原有的也有两千之数。那郭汜看到这些人马,信心也是徒壮,对于陈诺的感觉之心那是更甚。
……
“哼!欺人太甚!”
就在郭汜败退偃师投靠陈诺之际,那张济也已经跟李傕打过了数仗了。可惜,李傕自被张济伏击一场后,根本虽然未动,却奈何士气惨淡,以至于败多胜少,目下也只能是暂时龟缩大营,不敢直面张济。
李傕进帐来,脱了头盔,丢掷在地,旁边诸将看他满脸鲜血,两眼怒起,火起太甚,也是不敢做声,纷纷退让。那李傕走到帅案前,突然别过眼来,看向旁边,却是红衣主巫祝融红衣仍是坐在旁边,看他来并未一动,心里不由怒起。
前次她替李傕画策,说是‘黄雀在后’不想反而中了对方的伏击之计,以至损兵折将,灰头土脸败回了本营。他当时回来,虽然一肚子气,却也知道不好发在她的身上,毕竟‘策略’之事不能说准就准的,战场随时都是在变化着,失策也是常理。更何况,自苏离突然出逃后,他祝融红衣就是本营中独一无二的‘主巫’了,为了尊重于她,他是不好发火的,是以压抑到今都未曾说祝融红衣一句。
但,今日,在一战败后,贼人都到他辕门前骂战了,他却始终不敢出战,不得不龟缩起来,实在窝囊受气,本是一肚子火了。他此时突然看到旁边红衣主巫悠闲的坐在哪里,仿佛没人事儿一般,他那心中的火也被她点了起来,不由眉头一起,回到席上,看向祝融红衣,冷声道:“主巫大人,不知你对于目前的局势有什么想法?”
“哦?”
祝融红衣听他来问,乃转过头来,反问他:“将军是在问我吗?”
“当然是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