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扶住张济的身子,一面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我……”
“哇!”
张济口一张,血如剑,迸射而出。他这血剑出,却是不偏不倚的,正正打在巩县县令的脸上。巩县县令文人一个,哪里见过什么叫血,此时突然被张济张口血剑一喷,糊的满脸都是,吓得立即是一声尖叫,伸手抓脸,身子抖不成样。
那张济一口血吐罢,长叹一声:“罢了,便宜陈诺那小子了!”
旁边胡车儿看到张济一副脸如死灰的样子,也是心惊,虽然张济说得轻松,但他内心的不甘却是只有胡车儿明白的。这件事情,虽然错不在巩县县令,但对于胡车儿来说,正是因为巩县县令的太过‘积极’,反而将这件事情弄成如今局面,以至让将军颓废至斯,所以巩县县令没错也得有错了。既然一时无法找陈诺报仇,看来暂时也只有是找巩县县令出这口恶气了。
“胡……胡将军有话好说,下官可是李傕李将军的人,你,你不要……啊!”
胡车儿本来只想踹上他几脚,吓唬吓唬他,也就算了。只是看到巩县县令那副猥琐怕死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且他到这时候了还搬出什么李傕来了,难道还想用李傕来吓唬老子不成!胡车儿怒气升腾,拔出刀来,一刀端的往巩县县令脑袋上砍去。
“啪!”
咕噜噜,那颗脑袋离了巩县县令的脖子,往前至滚,滚到那个说话人的脚下。
那个从外而来报信的小子,突然看到脚下多了一颗血淋漓的脑袋,当即是吓得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真他.妈没用!”
也不管外面县令的那干部下叫反了天,反正外面有亲兵护卫着,也不怕控制不了局面。他一面让人抬走了县令尸体,弄走了那个晕倒在地的家伙,一面回转身来,伸手去抚将军张济。
那张济,恍然看到胡车儿手上那口染着血的刀子,方才明白场中所发生的事情。他身躯一震,怒视胡车儿:“车儿,你如何乱来!这巩县令多少跟李傕李将军有点关系,且关键时刻我等正是需要李傕将军帮忙的时候,你这时突然杀了他,这叫我今后如何向李傕将军交代?”
胡车儿将身伏地:“若将来李将军怪罪下来,将军将车儿交出去就是了!”
“罢了!”
张济故知胡车儿的忠诚,且一直引以为‘福将’,若此事换了别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了。他转眼看到胡车儿臂膀处的伤口,触目惊心,赶紧伸手托住他双臂,说道:“车儿,我那里有止血的伤药,很是灵验,你待会拿去擦擦肩臂上的伤吧。”
胡车儿将身一震,听他一说,仿佛此时才注意到那个被人暗中打了一镖的伤口,且隐隐有点作痛了。
“谢将军!”
张济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膀,突然想到一事,说道:“也不知我那侄儿领兵到了何地了,他有没有联系上李傕、郭汜二位将军,这二位将军可否同意发兵前来?只是,就算他们来了,奈何目下我巩县粮仓所积粮草无多,看来是必须从其他各县调运才行了。”
他眉头才起,外面立即又传来厮杀之声。张济知道,胡车儿杀了他们的县令,只怕某些忠于他们的部下想要杀进来替县令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