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十骑便是‘白马义从’的雏形,后公孙瓒将其渐渐扩充,一直达到了今天三千骑的规模。公孙瓒将这支义从编为自己的禁卫,常随他横行幽冀,一时无两。
公孙瓒之名盛时,乌桓‘乃画作瓒形,驰而射之,中者辄呼万岁,虏自此之后,遂远窜塞外’。
而今,他的三千骑,将要继续他以往的辉煌,为他开疆扩土,威名远扬。
公孙瓒手端着大刀,眼睛里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下面的战场。他心里还想着,与陈诺一别不过半年而已,想不到陈诺不但领了兵,且在最近还打出了一些名堂,看来,也该是跟他见一见的时候了。
昔日他为韩馥来说他,没想到,他倒是袁绍的人,这结果实在是出乎公孙瓒的预料之外,公孙瓒甚至初闻时都为之一怔。罢罢,不论你取冀州是为谁,只要你站在我的对立面,那就是我公孙瓒今生的敌人,是敌,就该尽驱之!
公孙瓒满意的捋着胡须,遥想当年又及而今,实在有些远了。
那战场上,变化不断,并没有因为公孙瓒的胡思乱想而停止不前。
骑兵冲来,步兵杀上。
陈诺让典韦独挑前军大梁,典韦也并没有辜负陈诺的期待。
自始至终,他典韦一直按着陈诺的安排,静静的呆在当地,等候着敌骑不断的冲来。
“敌骑一里之外时,对方若没有在马背上以箭相射,则足以证明他们不屑于此,是欺我人少。虽则可恨,此实天赐良机,万不可失,典君可趁此出,在声势上先胜敌一筹。”
典韦注视了良久,据目测,此时敌骑离他们也只有一里之远了。而对方,除了喊号子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看来,他们的意图到底被陈诺猜到了。他们既然不屑于此,典韦也就按照陈诺的意思,猛的挥动手里长刀,带头突然跳冲了出去。
典韦如一只跳山虎般窜出,他身后的甲士也跟着出来。
这些人毕竟是久随麴义的能战之士,就算是临时换了指挥,他们也能做到令行禁止。
典韦这一跳出来,带着所部立即是迎着那群骑兵冲上。
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在静寂的原野上突然放出许多的野兽,拦住了猎人的路,这让猎人既感到欢心也同时感到意外。
欢心是有,但更多的是意外。
他们喊出的号子被敌人这一举动给打断,顿时哑了;就连适才一连贯冲锋的动作,也是因为对方突然的出现,使得他们稍稍犹疑,不自觉的变得迟钝了些,不能连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