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典韦嗷嗷了两声,大骂了两句,幸得大冬天里衣服穿得比较厚实,虽然这么一阵拖拽,也只是将衣服划破了,手掌脱了皮,流了些血外,筋骨倒是没有伤到。典韦还在地上兀自不休的大骂着,被陈诺扯了起来。
陈诺刚才可是一阵紧张,还生怕典韦负伤,眼看看他皮糙肉厚没有人事儿一般,也就放下心来。
他一拍典韦肩膀,说道:“畜生骂两句也就行了,还跟它较上了劲?这次若不是多亏了文珪贤弟,你老小子可不知要吃多大的苦头呢?”
典韦这人虽然脾气上来时有些粗鲁,逮着什么就叫骂,但他这人恩怨分明,经过了刚才一事,也是由衷的佩服起潘璋的本事。
他这人不会说话,谢的话更不会说,没奈何,抓了抓脑袋,说道:“那个,潘壮士骑术精湛,我典韦是服了,没有二话,这个马弓手非潘壮士莫属。至于你们,还有谁不服的自去找他好了!”
陈诺听他刚才还一口一个潘璋潘璋的叫着,就是清渊城外两人还打得狗跳墙似的,此刻居然潘壮士潘壮士的叫上了,也足以见得典韦是当真的服了潘璋了。
典韦都没有话了,谁还敢有不服的,都是赶紧把嘴巴闭紧了。
那典韦一摸脑袋,发现头巾不见了,正好借此逃避尴尬,赶紧回去找头巾去了。
潘璋还想跟典韦说两句呢,眼看典韦这副表情,也是纳闷了。
陈诺不管别的,一把挽住潘璋的手,说道:“看来文珪你这‘马弓手’是实至名归了,也没有人再说二话了,那么就有劳文珪你暂时在我营中屈就此职了!”
陈诺与潘璋等说话的当儿,那边让安排的庆功酒也已经准备好了,陈诺也就拉着潘璋,叫回典韦,一同赴宴去了。
本来,围城多日来粮草已开始紧缺了,为了节约粮食,陈诺这个爱酒之人,也不得不暂时下了禁酒令。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一来打了胜仗,二来是潘璋初到,好歹要让人家吃好喝好,起码不要让人家觉得太过寒碜,也就勉强摆了这一桌酒宴,好好款待了潘璋等人一番。
这日子一天天接近新年里,眼看已是腊月下旬了。
这城外的黄巾虽然遭受了几次重创,也攻城数次而不得,走了一批又一批。但这伙贼子也不知怎么了,走了这批又来了下批,反正是没完没了,居然跟陈诺耗上了。
陈诺到此时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这些黄巾都是被公孙瓒唆使过来的,只是他也没有办法,敌人太多,而他势单力薄,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派出去求援的人马已经去了好几趟了,广川那边仍是自保,不发一兵,亦不愿给他们供给半车粮草。
当然,听说将军朱灵倒是仗义,几次开口,却都被姚贡驳了回去。
朱灵从那次回了广川后,多少受了些斥责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陈诺几次派人来向姚贡求援姚贡都是不理,朱灵也是仗言了几次,奈何姚贡都是不听。朱灵也是无奈,有次甚至偷开城门,想要连夜偷偷送点粮草出城,被姚贡逮住,差点就要对朱灵动手了。
只是此时正乃多事之秋,姚贡正要依赖朱灵这样的人来替他守卫城池,也就暂时忍了。但经过此事,姚贡却从此对朱灵多加堤防,安排心腹看着朱灵,朱灵也是有心无力了,只能是望着修县的方向暗自吞声。
广川这边靠不上,就连袁绍那边仍是靠不上。
陈诺去了几次信后,袁绍仍是一味的斥责他不该攻打修县,让他自己惹下的麻烦自己解决,有点弃子的意思。虽然袁绍身边麴义、张郃等多方运动,到底没有说动袁绍,所以到现在仍是指望不上他们任何一人。
可怜小小的修县城,眼看就这样被孤立在外了。
当然,陈诺并没有就此放弃,他让典韦偷偷回了趟邺城,偷偷向郭嘉请教。
数日后,典韦平安带回了郭嘉的回信。
信很简单,上面没有十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