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倾盆,整座城市笼罩在雨幕中,天地间一片苍茫朦胧,冰冷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睁开眼时,她是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晦暗,林安心看了眼四周,费辰司并不在房里。
她记得自己昏迷前,心脏里那阵诡异的疼痛,估计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坐起身来,林安心手捂着心口,此刻她一点也不痛了,但是身体很累很累,软绵绵的,就像以前跑过八百米似的。不过,既然她现在是在家里,那就说明她没有生病。
喉咙里干干的,她下床去打算倒杯水喝,顺便看看费辰司在做什么。没有鞋子,她就赤脚踩在地板上,微凉的温度穿透脚底,她不由得心生一阵寒意。
来到客厅,依旧空无一人,林安心拧了眉,喝了杯热水后,她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她看到了费辰司,他正坐在书桌前,不知在看什么。
林安心推开门,轻声唤他,“阿司,你怎么在这里?”
费辰司一见她进来,凤眸飞速闪过一抹异色,他立即把桌上的一叠照片放到抽屉里,然后看向她,当发现她光着脚丫子时,眉间跃上愠怒,他大步走到她身边,弯腰把人抱在怀里,带着她回了卧室。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光着脚乱跑?”他阴沉着脸责备她道。
知道他是纸老虎,林安心一点也不怕他。小手搂着他的脖子,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林安心撒娇道:“谁叫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卧室里的,人家醒了没看到你,想你嘛。”
现在她非常依赖费辰司,时时刻刻都想他在身边。
眸光滞了滞,心间纷扰着一抹复杂,费辰司只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亲她,哄她。
突然的冷淡,让林安心极其不适应。
她隐约觉得,他心里有事。
费辰司把她放回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好,林安心握住他的手,却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费辰司明显一震,马上像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这样再明显不过的躲闪,如同一根细针扎在了林安心的心上。
“阿司,你怎么了?”林安心紧抿了唇。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费辰司眉宇间浮出懊悔,他微微僵硬地勾起唇角,朝她笑笑,“没什么,你睡了两天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林安心越发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她,这会儿又得知自己竟然睡了有两天,她猜测是否是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阿司,你老是告诉我,我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费辰司瞳眸一紧,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一番思量后,他走上前,摸摸她的发顶,淡淡地勾出一丝笑意,“如果你生病的话,我怎么会把你带回家呢?医生说了,你只是稍稍有些贫血而已。”
他的话,林安心半信半疑,“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当然。”
林安心狐疑地蹙眉,然后跪在床边,两手绕到他背后,环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怀里,有些委屈地抱怨:“那你为什么一直在避开我?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这段时间,他们哪天不是腻歪在一起的,所以费辰司的疏离让林安心很敏感。
视线落在她的头顶,抬起的手最终放到她背上,轻轻拍了下,费辰司语气平淡:“你想多了。”
你想多了,对于女人来说,这句话是敷衍的,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