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洛睁大了双眼,看着脚边的行李箱,她差点忘记了,她原本,就打算要离开,只不过恰好聂少堂打电话过来。
是啊,这样的场景,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以为,她真的在和自己的“旧情人”联络,商量“私奔”的计划。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夜修宸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雨洛面前一次次崩塌,他不想生气,不想对她凶,可她给他的解释,是那样苍白无力,人证物证都在,让他怎么相信她?
“夜修宸,不是你想的那样。”
雨洛张了张口,终究只说出这么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话。
黑眸一沉,溢出一丝嘲讽。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是什么样?”他再度逼近她,大手一伸,紧紧攫住她的下颚,“如果我再回来晚一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离开,跟你的旧情人,远走高飞?嗯?”
“夜修宸,你明明知道,我跟少堂,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初从婚礼上强行将她带走并且占有了她身体的男人是他,可他,却一再地将她和聂少堂扯在一起。
痛苦不堪的回忆两次三番被他提起,刚愈合的伤疤被他毫不怜惜地揭开,血淋淋的话,让雨洛难以承受,却做不出任何的解释,满心都是浓浓的委屈。
头顶传来一声轻呲。
“少堂?洛洛,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是要等到你跟他一起私奔,才会相信你跟他之间,是有关系的吗?”
“我没有想过要跟他私奔。”
雨洛的解释被他眼里的恨意和嘲讽化作了徒劳,他认定了她和聂少堂有关系,无论她怎么解释,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呵,洛洛,我没有想到,你不但跟莫司有关系,就连聂少堂,你也从未停止与他纠缠。几个小时前,你还躺在我身下辗转承受我的宠爱,可是,刚从我的床上爬起来,你就计划着跟他私奔?不——”夜修宸摇了摇头,“恐怕,在我身下,在我还深埋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就在想,要怎么逃离我,怎么一辈子,消失在我的面前?是不是?!”
夜修宸手上加重了力道,雨洛瘦削的下颚很快就在他手中变形扭曲,几乎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是,我是想要离开,我早就想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了!”
她受够了他的误会他的羞辱,激动的口不择言就这么冲口而出。
黑眸瞬间冷凝,下颚传来的疼痛已经让人麻木。
“洛洛,原来,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
雨洛强忍住眼泪,苍白的嘴唇轻启。
“是。”
夜修宸深深地锁住她的眸,黑眸里的深邃似乎要将她吸进他的身体里去,雨洛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好像,带着浓浓的愤怒,还有受伤。
受伤?
呵,他为什么会受伤?从头到尾,受伤的人,只有她一个罢了。
他不爱她,却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禁锢了她的自由,剥夺了她一切的权力。
她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破布玩偶,任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必要的时候,还要沦为他发泄望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