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应该在家里让大家给你过的,怎么就我们俩啊?”李振站了起来。
水莲赶忙拉住他,说:“爸,妈等一下就来了,别急。”她看看时间,官扬去接母亲应该快到了才对,莫非母亲不肯来?
她不着边际地和父亲聊了些话,打消父亲回家的念头。
看见外面易官扬的车,她放下心来,说:“爸,你坐这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王晴稍作打扮,头发梳得很直,见到女儿就说:“家里都准备给你庆祝生日了!”
“妈,爸在等着你呢!”感动地看着母亲,忍不住她抱住了王晴,轻声说:“妈,谢谢你生了我,今天也是你的生日。”
王晴被她这么一弄,内心也被感动的情绪涨满,感觉生命真的不容易。她生水莲的时候差点难产有生命危险。幸好,她长得好好的!忍不住,她的眼里打着泪花儿。
“妈,你今天真漂亮!”上上下下打量了母亲一番,又满意地看了易官扬一眼,说:“走吧,爸在里面等着你呢。”
易官扬幸福地跟在她们的后面,在来时的路上,王晴和他说了好些水莲成长的事,当然包括那个难产的故事。
四人坐了下来,易官扬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王晴,说:“妈,这是我和水莲给你准备的礼物。”
王晴又惊又喜,打开盒子,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她尴尬地说:“都一把年纪了,你们还送我这个。”她不由得又看向丈夫。自从结婚后,李振也没有闲钱给她买些首饰,手上戴的一直是那个小小的黄金戒指。
水莲也很意外地看着易官扬,完全没想到他会给母亲准备礼物。
“爸,快给妈戴上吧!”水莲催促父亲。
李振稍一迟疑,就拿过戒指为王晴套上,有一点点紧。易官扬说:“尺寸还可以调大。”李振拿下来,稍稍调整,戒指就不大不小地套在王晴左手无名指上了。他感怀地说:“晴,真没想过我们会坐在这里。”伸回手,他拍了拍易官扬,心里给他打的分数越来越高。
王晴也很满意地看着女婿,谁想得到他会这么贴心。
水莲扯了扯易官扬的衣袖,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李振夫妻看着他们,水莲说:“爸,妈,其实我今天就想让你们好好地出来吃一顿饭,不被任何家务事和工作所打扰。我和官扬还有其它节目,你们慢慢吃。爸,等一会好好送妈回去哦。”她揽住父亲的肩头,笑着说,心里真的非常高兴。
剩下两人有点不自在地坐着,心里却有丝丝幸福的暖流流过。
刘军随医疗队伍收拾东西进医疗车,他对队长说:“队长,我有点事,你们先回广州吧,我已经和主任请好假了。”他请了一天假。
队长点点头,车开走了。
刘军把背包甩上肩膀,转身往手上那个住址寻去。
刘军对着手上的地址,应该是这间没错吧!一层小平房,裸露的红砖墙,看得出来有些年月了。
他拍了拍用铁皮封闭的铁门,突然,铁门被“嘭”的一声从里面打开,重重地撞在墙边,发出很大的声响。
“哪个来要债的,不知老子最近手头紧吗?”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说。
刘军脸不改色地看着他,就是他吧,把那个阿姨打成这样的臭坏蛋。他轻蔑地撇撇嘴角,冷冷地说:“我约了阿姨晚上过来帮她换药。”
男人横了刘军一眼,冷冷地说:“臭婆娘什么时候吊上小凯子了?”他用食指戳着刘军的胸膛。
刘军厌恶地拨开他的手,反手捏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把他转了个狗吃屎的姿势。他厉声说道:“放干净一点你的嘴巴,不然,你怎么伤人的我就怎么伤你!”
男人拼命反抗,他不敢相信这毛头小子居然敢这样对他无礼。他气疯了。
“你这个姘头,找死啊你!”男人挣脱刘军的钳制,“呸”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接着疯了一样过来揪住刘军的衣领。
刘军纹丝不动地抓住他的手腕,喝道:“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轻蔑一笑,挥出他的拳头,但刘军比他更快,眨眼之间,男人就鼻血喷流。
刘军甩着揍痛的拳头,挽起衣袖,说:“我警告过你了!”他抓起跌倒的男人,拳头再次对准他的脸。
男人吓得哀声求饶。刘军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只见男人吓得腿软。放开抓着男人的手,男人应声倒地了。
刘军拍拍手,厌恶地说:“打你还怕脏了我的手。”
阿姨听见声响,从里面蹒跚地走出来,大叫:“那是个人渣来的,你打了他他会跟你过不去的。”
刘军缓和了脸色,说:“我不怕,今天摊上这坏坯子,我管到底了。”
阿姨有些不忍,走过去扶起男人说:“又对人蛮不讲理了。”
男人嚣张不起来,任由阿姨拖着进屋。他被打得七晕八素也没气魄耍威风了。
刘军打开背包,掏出外伤用药,对阿姨说:“阿姨,今天人多,只给你上了手臂伤的药,你躺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的其它伤口。”
阿姨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心怀感激。
“我是医生,你别顾虑了。”说完把她小心按在木条沙发上,给她背上等其它地方的新伤旧痕上药。
上好药,刘军看着悻悻地在一边抹着鼻血的男人,走过去,扯了他过来,给他塞了几团药棉。
刘军依然没有好脸色地对男人说:“家庭暴力是犯法的,不想蹲牢房,从现在起就安分守纪点。”
刘军从阿姨家走出来,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那男人会不会从此痛改前非。他两手插进裤袋,夕阳洒在他的背上,显得有点落寞。
易官扬从便利店提了两罐饮料出来。他说:“怎么办呢,要送你的礼物已经送给妈妈了。”
水莲看着远处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很满足地说:“你已经送了很好的礼物给我了。”
“走,我知道一个看夕阳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夕阳,该找个好地方观赏。
两人来到高坡上的铁轨,这铁轨已经荒废好久了。此时,夕阳的脸已经沉了一半,像人半明半暗的脸,暗黄一片显得有些悲壮。
“这里好吧,轻风阵阵,视线无限,大城市的喧嚣也远离了。以前常来这里。”水莲仰面接受微风的抚摩,嘴角浮着一朵浅浅的微笑。
易官扬感动地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每次当我绞尽脑汁地想把所有的一切送到你的面前,你总是如此容易满足。为什么你不像别人那样贪婪一点呢?那样或许我会更有成就感。”
水莲反手握住易官扬环在她腰间的手掌,静静地望着夕阳沉下树梢。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问:“官扬,你,爱我吗?”
易官扬的手微微收紧,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三个字对你很重要吗?”
“因为是易官扬对我说的,所以很重要。”地球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说着“我爱你”,然而在那么多人当中,只有你是对我说的!
易官扬的声音不太自然地说:“我已经说过了。”谁叫她那次受伤不快点醒过来呢!
水莲怔了一下,急忙问:“什么时候说的?我没印象!”怎么可能,他如果说了她怎么会没听到?
易官扬耍起赖来,“反正我就是说了,谁叫你不认真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