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没有说话,她手搭在那门把上,咬着牙怎么用力地扭不开。
徐真真想哭。
迎上卓亦的视线她不得不甜甜地又笑了笑,可是那怎么都动不了的门把让她几欲发火,偏偏对方那眼神看得她心里面直发毛,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装无辜:“二叔,这门开不了啊。”
卓亦视线动了动,落在那黑沉的木板下映衬着的光洁脚丫:“该改称呼了。”
徐真真怔了怔,半响才讪讪地笑了笑:“是哦,卓先生,这门——”
他抬头看着她,一双黑眸深沉无边:“不是这个。”
“啊?”
徐真真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脚趾,刚才卓亦盯着她脚看的视线让她心里面直发毛,即使现在移开了,还是觉得自己的脚有种要被砍下来的惊悚感。
“不是这个称呼。”
徐真真这下为难死了,她搜尽了大脑用尽了智商也没想出来自己应该叫卓亦什么。
她第一次见卓亦的时候还是两个多月前,那是卓炎第一次带她去见家长,当时她跟在卓炎的身后跟着他喊二叔。
当时对卓亦的感觉就是唯恐避之不及,她徐真真出了名的够胡搅蛮缠,却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靠近几步都不敢的敬畏。
这事事后跟卓炎说,卓炎还安慰她说没什么,他们全家人其实最恐怖的就是他二叔了,别看他好像一直都优雅雍贵的样子,其实内里面阴着呢。
徐真真不知道卓亦到底是怎么阴的,毕竟她只见过他两面。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夜情了,而且这一夜情的对象还是卓亦,她就有种想自刎的冲动,现在对着卓亦她是大气都不敢呼一口,生怕对方追究起来自己皮骨都留不下。
虽然这事情看起来她吃亏,可是卓亦这样的人,她还真是追究不起来,也只能自己闷声吃这个哑巴亏了。
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到底该叫什么,她只能小心翼翼,一半讨好一半天真无邪地问着:“那我该叫您什么?”
他扶在那沙发扶手上的手突然动了动,修长的手指突然曲了起来,有以下没有下地敲打着那扶手。
阳光从他的侧面找过去,打在他手指上只显得那一双手好看得用白玉无瑕来形容也不为过。
徐真真忍不住看多了几眼,结果越看越不平:有钱就算了,特么的还长得那么好看!还让不让屌丝存在了?!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出口,她怕自己话没说完人已经完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