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真不认识成家的人?”朱庆涵瞧着对面的陈毓,眼神狐疑。
实在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无论是破例让自己使用老大的房间,还是这满桌不合自己口味却投了陈毓缘的饭菜,怎么就透着一股子古怪呢。
“有什么不对吗?”陈毓心神都在外面,听朱庆涵如此说,不免诧异。
“那,那,那——”朱庆涵点着桌子上陈毓用的最香甜的几道菜,“这些你都喜欢?”
“是啊。”陈毓点头,有些不明所以,“我正要说呢,朱大哥你倒是清楚我的口味。”
虽然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只上一世陈毓落草为寇的地方却是北方,也是在那般酷寒之地,才养成了陈毓嗜辣的习惯——没办法,太冷了,多吃些辣的,热量足啊。
只是和朱庆涵虽也算是生死之交,两人生活上却没有什么交集,难为他能打听出来自己不爱吃绵软香甜的江南菜,倒是喜好重口味的饭菜这一点。
朱庆涵眼神越发怪异,甚而还有些委屈:“别看我是北方人,喜欢吃的却是你们江南菜,桌上这些,除了两三道是我点的,余下的,全是掌柜的自己做主送上来的。”
“你说那位成掌柜?”陈毓怔了一下,只觉隐隐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正要细思,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然来至门外,紧接着是一阵“咚咚”的砸门声:
“里面的人,快给爷滚出来!”
朱庆涵惊得手里的茶杯好险没摔了——老天爷,外面是哪里蹦出来的棒槌?这可是成家少国公成弈的专属房间!竟敢就这么嚣张的命令房间里的人滚、出、去?
就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人也不敢这么叫嚣吧?
陈毓神情也是好奇的紧,上上下下打量朱庆涵一番:
“朱大哥,不会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桃花债,被人堵上门了吧?”
话音未落,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毓,爷知道你就藏在里面。不想死的太难看的话,还是这会儿就滚出来的好!”
朱庆涵“噗嗤”一声就乐了,用力拍着陈毓的肩头道:
“哎哟兄弟,没看出来啊,你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哥哥瞧着人家要找的奸/夫是你吧?跟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外面这棒槌的老婆让你睡了,这家伙才会这么疯狗一般连这里也敢堵?”
话音刚落,房门一下被推开,柳玉书肥胖的身子瞬时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