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可不正是陈毓?陈毓随手掂了根棍子塞到韩开手里,冷声道:
“回去,守好大门,有任何一个人敢往里冲,你就只管打出来便是。”
那中年男子明显也是嚣张惯了的,更不要说这猫儿胡同他也清楚,住着的也就是些翰林院的人罢了,即便都是些有功名的人又怎样?和忠英伯府比起来,也就是些小鱼小虾米!
本以为撂出忠英伯府的名头,怎么也得震住对方——没看到外面乱成这个样子,那些相邻的人家也就有人探探头,就马上把门给关上了吗?明显怕惹祸上身。
也不知哪里跑出来个二愣子,还在自己面前充起大瓣蒜了!当下嘿嘿一笑:
“小子,想打抱不平,也得看看对谁!敢跟爷耍横,仔细捶不死你!”
正要吩咐下人上去打,韩府大门也同时打开,一个二十左右长相清秀的男子带了两个家丁跟着走出来,瞧见外面的情景,怒声道:
“柳玉书,你不要欺人太甚!”
“小兔崽子,果然是你!昨儿个你跑的倒快,却还是撞到爷的手里了吧?敢跟爷抢人,果真是活腻味了啊!爷倒要瞧瞧,你是哪家小子——现在把人交出来,再跪地上磕几个响头,爷说不好还能饶你一条小命!”柳玉书手一挥,那些家丁就围了过去。
陈毓却是一愣,实在是初时还以为对方是自己姐夫韩伯霖呢,这会儿才发现,对方虽是有些面熟,却根本不是姐夫。
看起来真正惹上麻烦的不是姐夫,而是这青年。既如此,自己要不要出手,就要思量一番了。
那青年没想到柳玉书竟是如此蛮横,气的涨红了脸道:
“柳玉书,即便你是忠英伯府的人又如何?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敢强抢民女,吃了熊心豹胆的人是你才对吧?也不怕告诉你,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住在帽子胡同的颜府颜天祺便是,有什么事,你只管冲着我来,若敢到这韩府生事,小爷就第一个饶不了你!”
颜天祺?陈毓怔了一下,那不就是颜子章伯父的二儿子吗?
“强抢民女?”柳玉书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笑了一会儿脸色却又变得难看,“这个贱人,平日里对着我就是百般拿乔,见着年轻一点儿的就犯sao!还民女,嗤!待会儿看爷把人弄回去,怎么收拾她……”
说着脸一沉,一指颜天祺道:“敢勾搭爷的心肝宝贝,今儿个你就是跪下磕头,爷也饶不了你!什么不入流的狗/屁颜家,也敢在爷面前装大尾巴狼!”
说着一挥手,那些家丁就扑了上去。
柳玉书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竟是刀枪棍棒齐举,饶是颜天祺瞧着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却也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瞧着一个拿着刀的下人朝着颜天祺当头砍下,颜天祺忙往旁边避开,却不料后面那人手中的□□也朝着后心刺到。
直把他的那两个随从吓得纷纷惊呼: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