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饶命啊……”
“到底怎么回事?”秦忠厉声道。
“是阮笙,是阮笙那个畜生啊——”
钟四嘶声道。
“你和阮笙果然有关系!”原先的猜测变成了现实,秦忠气的一把拽过钟四,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老拳。
“秦管家,饶命啊——”钟四不住磕头,到最后竟是自己扇起了自己的嘴巴,“我该死,猪油蒙了心,才会干出这样的糊涂事……”
口中说着,神情也是绝望至极——
因着家中并无妻小,钟四一向是挣了钱随手就花了,只是因着陈家规矩大,特别是这些工匠们,陈毓提出的要求尤其多,其中一条就是不容许去烟花之地喝花酒。
——之所以提出这一条,就是因为陈毓知道,所谓温柔乡英雄冢,很多男人心里的秘密,往往就是被那些女人轻易就给套走了。
之前钟四倒也谨记着,从来没犯过,哪想到数日前偶尔耐不住寂寞逛了一趟青楼,结果就被阮笙给瞄上了。
要说钟四和阮笙还有些拐着弯的亲戚,因此虽知道陈毓和阮家有些不对盘,却一直因为应该就是因为那桩散了的亲事,和阮笙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瓜葛。
谁知道就见了那么两回面,就着了阮笙的道。
“他们给我吃,吃药——”说到这里,钟四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对了,甚而不住打呵欠,鼻涕眼泪直流,“我,我也,没说多少,就说,刘娥姐,是织坊,主事的……”
说到这里竟是再也说不下去,像狗一般的朝着陈毓爬了过去:
“少爷,少爷,我受不了了,求求您,给我吃,让我吃些吧……”
“钟四,你做什么?”秦忠吓了一跳,一个耳刮子过去,钟四骨伦伦就滚了出去,竟是趴在地上不住抽筋,下一刻忽然站起身,撞开门,没命地往外跑。
亏得喜子守在门外,把人一下踹了回来。钟四的模样明明瞧着已是没什么力气了,却依旧剧烈的挣扎着,那模样,竟是和个疯子差不多。
李成和瘫在地上的其余几人明显被眼前情景吓坏了,看向陈毓的眼神更是和瞧着魔鬼一般。
“堵上嘴,拿绳子捆了。”陈毓也没心情再理他,又命秦忠去外面寻了历来和钟四相熟的其他工匠。
其中一个叫毛宣的,和钟四倒是相熟,偷偷从怀里摸出了个纸包交给秦忠,说是钟四之前托他保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