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田成武明显不在此例,但看他左拥右抱的模样,明显就是情场老手。
他对面的阮玉山,也一样被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簇拥着,许是喝多了酒,舌头都有些大了:
“表哥你记得,一定得让陈清和,那个混账,给我,给我,磕头——”
田成武呵呵笑了一声:
“咱们是什么出身?也是他一个小小的举人可以随随便便得罪的?你放心——”
忽然顿了一下,却是下面的楼梯上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顿时就有些不悦:
“什么人,也敢来扰了爷的雅兴?”
话音一落,一个惶急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爷,馆驿出事儿了——那个陈清和让人把孔方几个给抓起来了。”
“什么?”太过意外,田成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把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一把推开偎在自己怀里的两个女人,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急了些,顿时带翻了前面的几案,连带的上面的酒水哗啦啦洒了一地都是。
“叫齐咱们的人,回去!”
却被老鸨拦住:
“哎哟,爷,走这么急作甚?是奴家的这些女儿伺候不好吗?”
田成武哪有心思跟她唠叨,一把推开老鸨,随手扔下张银票,又命人驾起阮玉山,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往驿站而去。
正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马蹄踩在街道上的声音便显得尤其刺耳。
“少爷,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县令,咱们真要对他动手?”跟在后面的属下无疑想到了什么,忙提醒道。
“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这么迎风跑了一阵儿,方才喝的酒就有些上头,田成武心情更加暴躁——以爹爹的威势,自己便是在方城府横着走也是没人敢说什么的。今儿个却被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撸了面子,当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得前面就是馆驿,勒住马头一挥手:
“把前后门全都堵了,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出去!我倒要瞧瞧,是什么狗屁县令,还吃了熊心豹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