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屠大奎道:“大约什么时候要去?”
屠大奎道:“估计要等一个月,大姐在南疆有几个朋友愿意前来相助,在他们抵达丹阳城前,我就要动身前往探路。”
徐青又问他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动手?”
屠大奎思索一番,道:“对方显然是摆了一个陷阱等着我们钻,兄弟姐妹情深,明知是陷阱也要钻,大不了就死在一起,但也不会立刻钻进去,总要等到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徐青同样想去丹阳城找俞不悔,因为他这门小四象灵诀还有很多秘术武诀传承,只有正式拜入圣灵教才能得到,他也觉得屠大奎此去过于危险,十之仈jiu是真的回不来了。
稍加思量,他同屠大奎道:“那你继续暂住一段时间,我这段时间正好想**中处理一件事情,你不妨留在这里帮我看守老巢,等上一年半载,我也要去丹阳郡。”
屠大奎笑道:“那是再好不过,虽然一直闷在这里挺无聊的,可没有想到你的手段厉害,居然建了自家的藏经阁,收藏之丰匹敌一两个武修世家,甚至还有几门血魔教的功法秘术传承,对我颇有价值。”
徐青此前从金家的宗脉密库中盗取了六件上品灵器,全部都是魔道之物,其中就一件上品的血魔灵袍,此袍只有血魔一脉的修士才能使用,妙处是能化出一道血光飞遁,也能掩藏自身的血魔一脉的功法。
他一直将这件血魔灵袍藏在小须弥洞府中,这就取出来,赠予屠大奎道:“这件灵袍是我意外所得,你在本地需要小心谨慎的使用,以免被人追杀,在外地倒无所谓。”
屠大奎取来仔细观摩一番,知道是他们血魔一脉的灵器,而且是很罕见的玄妙灵袍,不解的问道:“难道乌岩城里也有血魔一脉的弟子?”
徐青笑道:“只是有人将这件灵袍视作珍品收藏在府里,意外被我得到了。”
金家收藏这些魔道灵器通常也是用来交易,或是收买人心,招揽一些厉害的魔道客卿为金家卖命效力,这件血魔灵袍留在金家宗脉密库中封存了六十余年,连金家自己都记不得此物的样子。
屠大奎的赤se道袍本来是类似的灵器,可惜损伤的太厉害,威能全无,他迫不及待的用本门心法将新袍炼化,谨慎起见,又在外面罩了一件黑纱。
他将这件血魔灵袍穿上,全身登时就有一层jing粹的血光流淌而过,宛若被鲜血洗过,顷刻间,这层血气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层jing粹至极的少yin真气盈盈动荡,全无半点血魔之气,更无魔气可言。
此刻一看,屠大奎完全就是一名玄门修士,只是生的彪悍一些罢了。
徐青在金家的东府密库中搜集了几套血魔一脉的残卷功法,对这一脉已经有所了解,血魔教大体就是两类传承,一种是少yin功法,这是yin血一脉,另一种是主修少阳,兼修太yin的阳血一脉。
屠大奎的赤血奎狼魔功正是yin血一脉的功法,练了一身jing纯的少yin真气。
他自己看一番都是哈哈大笑,赞不绝口,道:“这件灵袍真的是奇妙莫测,好东西啊,我曾在本教的一本残卷上见过这种灵袍的炼制之法,只是从未见人有过,没想到真被我遇到了一件,嘿嘿。”
徐青也笑一声。
物尽其用。
徐青绝对不是那种穷大方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很吝啬,只是这种东西很难脱手,未必能换到合适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如送给屠大奎做个人情。
屠大奎自然是很喜欢身上这件血魔灵袍,过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并无合适的东西交换,讪讪感叹一番道:“兄弟,士隔三月当刮目相看,短短三个月,你的身家都已经雄厚到这种程度,我现在和你一比,那真算是穷鬼出身。其实我这里也有几件东西还算珍品,你要喜欢就拿去?”
说着这话,他就真心的将随身宝囊打开,将平ri珍藏的一些好东西都取出来,里面还有那柄伏波剑。
徐青也没有细看,灵识扫过就知道没有自己看得上眼的东西,和屠大奎道:“灵器再多,自己不能用也没有意义。我现在没有收集灵器的兴趣,你要是有一些多余的功法,哪怕是各种残卷,不妨都收录在我这个藏经阁里,互通有无,共同参悟天下修行的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