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姬就用一双盈盈大眼看着藤原,几分固执。
藤原这才开口,语气听不清喜怒,“现在杀她是很容易,只是,我不知道她是否有同伙知道我们的底细,与其放任潜藏的危险,让我们担惊受怕,不如将她放在明处,也便于我们寻找线索。”
说这番话,还有另一分隐晦的私心,他对那个熟知东洋,又睿智淡定的女子,心生好奇,就这样杀了,有些舍不得……
妆姬低眸不语,却突然起身,走在藤原身边坐下,媚眼如丝,伸手捧他的脸,殷红的嘴唇也吻在他的唇角。
妆姬是个尤物,面对她饱含诱惑的投怀送抱,藤原端在手里的酒却没有倾斜半分,竟似不为所动。
妆姬的唇还贴在他的脸上,动作已然僵硬了,倏然离开,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竟似十分酸楚,“我是上杉家的小姐,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安逸一生,却亦然离开了家乡。我知道藤原君是个有抱负的人,我爱慕你的才华和人品,所以,远渡重洋,来异乡作伎,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想为我心爱的男人出一份力。人道瑞王风流倜傥,又是极贵之身,当他伏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有虫子在我身体里爬,心中厌恶,却要强颜欢笑,为的是什么?只因你希望我讨好他,我便努力去做!”
说到这里,妆姬忽然抱住藤原的身体,白皙的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肩膀,语气哽咽,万分悲伤,“藤原君,无论我跟多少男人上床,我的心只属于你,可现在,我还爱你,你却不愿意碰我了,你在嫌弃我……”说到最后,妆姬嘤嘤哭泣。
藤原这才有了点儿反应,低眸看向妆姬,忽然,一手捞住妆姬的腰,低头吻在她**的肩上。
酒碗倾斜,再翻到,两个影子在格子木门的映衬下,渐渐重叠,不分你我……
常笑扶着祈旭从破庙出来,才发现这破庙建在荒山野岭,加上山路崎岖,祈旭这半条腿,走起路来那是比龟爬还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毕竟生长在富贵之家,没吃过什么苦,祈旭似乎很怕疼,常笑稍稍走的快点儿,他就直吸气。好歹顾着男人的面子,祈旭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常笑理解他,却不能顺着他,想了想,道:“祈公子,那伙人反复无常,我担心他们又回来追杀我们,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
她总觉得那伙人是为着钱财来的,否则,一开始就会索要钱财,而不是刀起之后,再要钱财,如此一来,更有欲盖弥彰之嫌。与其说,他们是山贼,更像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