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灯光忽然暗去,音乐一换,声音大了起来,不知何时第二支舞曲又起,里面的人已经成双成对地随着音乐款款而舞。
徐宜舟看着萧嘉树被这暖咖色的灯光照得有些晦涩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地道:“不知道萧总是怎么定义‘骗人’这个词的?我自问还没有骗过什么人,不明白你空口白牙的指责从何而来。”
“好了好了,别说……”秦阿姨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伸手拉拉萧嘉树,想打个圆场。
萧嘉树并不是个喜欢与人辩论的人,但他看到徐宜舟的小包子脸鼓着模样,忽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只是他说话的语气没什么抑扬顿挫,平静得像一场老朋友之间的聊天。
“你敢说你们给每个会员介绍对象的时候,都能保证对方的资料属实?你敢保证你们每一次安排相亲,不会为了赚取成功相亲的费用而信口开河,隐瞒事实,把一滩烂泥夸得天花乱坠,最后却要相亲的人为此买单?“
徐宜舟皱了眉头,他这咄咄逼人的态度,是以前婚介公司的人咬过?还是被婚介公司骗过?
联想到秦阿姨最开始咨询她的疑问,再看看安静牵着萧嘉树手的萧洛白,徐宜舟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萧嘉树这是将他“婚姻”的失败归到了婚介中心头上了?虽然很难想像他这样的人也会乖乖听从婚介公司的相亲安排,但这世上无奇不有,不是吗?
“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我可保证我从来没有信口开河过,也从来没为了那点抽成隐瞒我所知道的事实,更没夸大任何人的优点。”徐宜舟说着,顿了顿,才又接道,“事实上,不管是相亲还是自由恋爱,你都不能否论其中存在的风险。有些东西,即使事前调查得再充分,到最后还是可能得到与想像背离的结果,你不能将你遇到的个案用到所有人身上。”
“推卸责任的借口!”萧嘉树看着眼前的小包子脸一鼓一鼓地说话,像趴在玻璃上的猫努力伸爪子挠着玻璃,忽然想听她再多说几句,“你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那怎么我们初见时你连相亲对象都会弄错?你这么不专业不专心的态度,叫人如何相信?”
听到这里,秦阿姨已经是满脸惊讶,原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而自己的儿子居然相过亲?她完全误解了萧嘉树的话,并且关注的重点显然已经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