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和许正阳一起,受到虞玄的邀请,这已经算是件可以在圈子里显摆一把的事情了。
要知道,虞玄和黄晨,都是京城富二代里,算得上元老级的人物,因为他们已经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早已经从荒诞无稽的十八九岁年龄成熟起来,而且据说当年的他们更是比刁一世这一代大部分人要嚣张更多。
所以虞玄和黄晨在刁一世这代人心中,还是分量很足地。
本来许正阳猜测,虞玄大概请了黄晨一起,依然选择红龙大酒店那间包厢,无非就是再次的谈和,把事情说开后,也省得万一将来某一天许柔月遇到点儿烦心事儿,打电话给她哥哭诉一番,结果许正阳这个当哥哥的二话不说,自由心证的归罪到黄晨的头上,那黄晨可就实在是有苦说不出了。
没想到的是,包间里只有虞玄一人,就连夏丹都没在。
宽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十几样菜,两瓶茅台。
见到许正阳进来,虞玄微笑着起身伸着手迎上来:“正阳,你好!看到你能来,我觉得脸上增光啊!”
“老兄客气了。”许正阳也笑着伸手与虞玄握了握。
“小刁,你也来了!”虞玄又伸手和刁一世握了握,显得很是亲热熟稔,全没有昨天见到刁一世时的那种不屑和鄙夷。
“嗯,正阳大哥带我来的。”刁一世现在觉得在虞玄面前,毫无压力。
笑话,俺这位刚认的哥哥,那可是隐世高人,这就是强大的靠山,后台!拳头大是硬道理,在又硬又大的铁拳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都是纸老虎!
虞玄把酒满上,闲聊几句客套话,便端起酒杯示意喝酒。
接下来就是不咸不淡的废话扯淡……
虞玄很善于这种交际场合上的谈话,一点儿都不摆谱,说话很有风度,不客气,也不拿架子,给人感觉很舒服,起码不至于让人反感他。
酒过三巡,一瓶白酒下去之后,许正阳的肚子也基本填了个半饱,便说道:“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虞老兄有什么话,还是明说,我这个人不大会说话,弯弯绕那些话咱就不扯淡了,没劲,也伤脑筋。”
“正阳兄弟是痛快人。”虞玄并没有因为许正阳的话而表现出任何尴尬的表情,笑道:“那我就直说了,人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昨天是我这个中间人没有做好,结果昨晚上发生了很让人不开心的事情,我这里先给你陪个不是了。”说罢,虞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许正阳微笑着举杯也饮下,然后点燃支烟抽着,等虞玄继续说下去。
“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笑话啊。”虞玄自己先笑了笑,说道:“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黄晨回去你猜先去做了什么?”
许正阳略显疑惑的微笑看着虞玄。
“那小子连夜赶到柔怀县他父母住的地方,拿了他母亲去年到藏西旅游时求的一枚据说是活佛给开过光的玉坠挂在了脖子上,说是要辟邪……”
许正阳打着哈哈说道:“回头你告诉他,再去找几个得道高士,画些符咒揣身上或者沾到眉头上去,更安全。”
虞玄见许正阳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顿时怔了下。
其实昨天的事情发生后,他和黄晨一行人回去坐在一起讨论,都觉得如此诡异的事情,只能是传说中的邪术。至于什么催眠术,他们根本想都懒得去想,因为谁都明白,催眠术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医疗手段而已,并没有传言中那么神秘和强大。
所以心神惶惶的黄晨匆匆跑回家取玉坠。
而虞玄虽然也心悸不已,可到底觉得许正阳不会害自己,所以也没多么担心害怕。。
现在看许正阳的表情,分明没把什么开光的玉坠当回事儿,虞玄就知道,黄晨的举动都是白费力气了。
许正阳确实觉得好笑,也一点儿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