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花娇虽然知道朱绛仙这梳笼之资必然昂贵,但最多也超不过五十两黄金,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出到破天荒的一百两黄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樱桃小口也笑得猛地变阔了一寸,走到庄大财的面前道:“庄大爷,我就知道你最识货,绛仙今晚就是你的新娘子了,我一定让她好好的伺候你。”
庄大财见自己得胜,那美艳动人的朱绛仙处子之身就是自己的,咧着嘴哈哈大笑着,脸上肥肉乱抖,挤得一双水泡眼都快埋在肉里面瞧不见了。
这时众嫖客见到庄大财得与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同床共枕,心里面没有不骂的,斯文点儿的只是骂他是猪种,恶毒点儿的早就将他祖宗八代胔了好几遍,但大家脸上却都是笑嘻嘻的,拱手的拱手,贺喜的贺喜,又有敬酒的,起哄庄大财请客的,整个大厅已是乱成一团。
任天弃早有打算,这热闹瞧得够了,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借着人群遮掩,他又溜到了后院,到了朱绛仙住的那幢绣楼,远远的就见到门口站着两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绣楼之上烛影摇动,透出喜气的红光来。
任天弃自然不会去走正门,便悄悄顺着墙根绕到了那绣楼之后,观察了一阵子楼势,终于找到一处地方可以攀爬,这门功夫他已经自学很久,当飞贼纵然还不够资格,不过当小贼还是完全可以匹配的,手脚并用之下,没怎么费力就到了二楼的瓦檐之上,站稳了脚,吐了口唾液在中指间,偷偷的将窗纸戳破了一个洞,凑过眼向里面瞧去。
却见里面是一间大房,布置得十分雅洁,屋壁挂着一些古画,紫檀木做的书案,上面堆列着笔墨纸砚,经史子集,书案之侧有数株碧绿滴翠的盆景,房中又设有琴台,棋坪,盛物之具非金即玉,甚是华贵,而最里面是一架淡青官花纱帐罩着的雕花大床,床上铺着大红色的锦被,屋中又点着几枝红色的巨烛,那样子倒真像富豪人家的新房一般,而那朱绛仙果然就在里面,只见她先是在床头坐了一阵,仿佛很紧张的样子,又走到屋子正中摆的一桌酒席上,拿起一个银壶,倒了一杯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