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被打懵了,相比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心里更痛。人们常言当面打孩子、关门打老婆,梦瑶想不明白陈煦为何如此不给她留面子,如果她真的做了错事,挨打也算是咎由自取,可她真不知道她哪儿做得不妥。梦瑶越想越觉得委屈,她很想摔门离开,可她知道不能如此任性,若果真如此,他们的情分恐怕就真的到头了,着陈煦痛苦的流泪的样子,她决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等这事儿过去之后。
梦瑶没要凌月华她们搀扶,撑着身体站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她继续按之前的想法尽作为媳妇的职责。
陈煦心乱如麻,着梦瑶红肿的脸庞,他心里更是难过,听梦瑶要为母亲准备后事,这一瞬间,他以为梦瑶想咒母亲早死,可梦瑶真的会如此?当然不会!想解释两句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心里默默的念叨梦瑶,对不起,我不是真心要打你的……
梦瑶去厨房准备热水,等水开的功夫,她捂着脸颊,眼泪吧嗒吧嗒的滚下来,她心里委屈死了;热水烧开,梦瑶用温水洗去脸上的泪痕,她这才端着热水回到陈莺儿房里。
这时候冯氏夫妇到了。
病来如山倒,冯夫人知道陈莺儿的病情,前些日子为她调养,纵然没能彻底痊愈,若没有其他诱因,相信直到暮春时节也不会发作,有这缓冲的时间,她定然能想到根除的办法,哪成想一旦发作竟如此之快?
冯夫人吩咐陈煦撑起陈莺儿,她一手抚其背心,一手按在其小腹处,陈莺儿又感觉到那熟悉的、舒服的暖意,与往常不一样,她感觉全身的肌肉疲惫的动都不想动。不想动却不能不懂,陈莺儿最清楚自己的状况,她还有好多事儿放不下,如果不交代清楚死也不能瞑目。
陈莺儿勉强睁开眼睛,她叫了一声“冯家姐姐”,冯夫人心中感叹,想不到几日不见,她身子竟有油尽灯枯之兆。冯夫人示意陈莺儿不要说话,陈莺儿却只是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听冯靖道,“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