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燕难道就找不到可以救治濂儿的人?”坏人也有七情六欲,他死了爹也哭,何况建宁候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坏人,哀嚎不断的儿子,他颓然的问道。自从儿子被送回家,他遍请京城名医,结果却只有一个:无能为力。
“除非…除非……”娄凡懦懦的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说人话,别跟我打这个机锋。”建宁候暴怒,他现在甚至懒得思考,他只要知道能救治他儿子的人的名字,然后把人请来。
“打伤小少爷的那人一定有办法。”
“陈煦!”建宁候握着拳,他再次变身发了狂的疯狗……
陈煦在的那间牢房,上上下下全部是严丝合缝的青石砖,年深日久,长满了青苔,这是重要犯人才有资格拥有的待遇。陈煦参与“街头斗殴”却被关在这种地方,明显是建宁候的人动了手脚。牢房晦暗,分不出早晨、中午还是晚上,陈煦百无聊赖的坐在草堆上,进牢房时的枷锁扔在身边。
“撒尿!”
陈煦站起来对着铁门的孔洞喊道。大牢的牢头很客气的拉开门,“陈公子,您要实在不喜欢呆在里边,就陪兄弟们乐呵乐呵,喝酒,有现成的;赌钱,兄弟我也算资深赌徒。”
牢头对陈煦客气不是没有原因,他不是傻子,前来探监的随便拉一个出来他都惹不起。
最先探望的是将军府杨云睿,到陈煦身上的枷锁、所在的牢房,他首先发难道:“我师弟他犯了什么重罪要关在这种地方?”
杨云睿提议保释陈煦,牢头没敢说不,陈煦却果断的拒绝,他说谁弄他进来就得谁请他出去。
第二批前来探监的是冯家四口人,六扇门总顾问的金字招牌晃得一众狱卒眼晕,牢头更是崇拜的着冯靖,平日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站到他面前,他如何能不激动?
冯靖的质问与杨云睿如出一辙,牢头没敢说是陈煦自己不肯出来,他先是道歉继而训斥副牢头不懂规矩,最后又提议给陈煦更换牢房。陈煦又一次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