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这话,吴念心头一震,他二话不说,急忙屈膝跪地,动容道:“大人肯收留小人,说明大人认同小人之主张,士为知己者死,小人吴念,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吴念是一书生,也是一文人,他身上有文人孤傲的一面,也有文人深明大义的一面,他今日之说词,也的确成为他日后之写照。
上官秀把吴念从地上拉起,仰面而笑,说道:“有先生相助,如让我等如虎添翼!”稍顿,他又问道:“先生说说看,我方若出兵援助北丘县,有几成把握取胜?”
詹熊等人相视苦笑,心中嘀咕道:恐怕连一成取胜的希望都没有吧?!
不管旁人怎么想,吴念断言道:“依我之间,大人必胜!”
“哦?先生为何如此有信心?”
“史凯文为叛军,而大人是朝廷之师,在道义上,大人已先胜出一筹;叛军不得民心,而大人则是正义之师,民心所向,大人又胜一筹;史凯文虽为叛军主帅,但心腹将领并不多,对手下将官也多有猜忌,大人以团结之师,打貌合神离之众,必胜之;叛军势大,而北丘县势微,叛军已成骄兵,大人突然率军北上,攻敌侧翼,必胜之;另外,此役史凯文以虚张声势为主,叛军并未倾巢而出,史凯文也未亲临战场,叛军各将,各自为政,大人逐一击破,必胜之!”吴念对于北丘县的局势似乎早就了然于胸,此时说出话,简直如江河流水,滔滔不绝。
上官秀听后,抚掌大笑,赞道:“先生说得好!看起来,此役,我是非打不可了!”稍顿,他又喃喃说道:“不过,在出兵北上之前,我还得先去了结一件事!”
吴念不解地看着他,疑问道:“大人所说之事是……”
“诏安漳水县的叛军,白衫军!”
当天中午,被关押在金州死囚牢里的梁栋和赵杨二人被县兵提了出来。他俩皆以为自己是要被问斩的,面无惧色,还不断地大声嚷嚷道:“要杀就杀,给老子来一个痛快的!”
县兵们谁都没有说话,把他们带出大牢,到了外面,两人定睛一瞧,只见大牢的门口还站有不少的军兵,为首的有三人,一人是洛忍,一人是詹熊,还有一位是段其岳。
另他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多日未见的天哥竟然也在人群当中。
梁栋和赵杨二人异口同声地大叫道:“天哥!”
这时候,有两名军兵走上前来,把他二人的手镣、脚镣全部打开。
变化成刘天的上官秀先是向他二人点下头,而后对身边的洛忍等人低声说道:“我不在期间,左分堂和吴先生留守金州,右分堂和影旗率领五个营的兄弟去往平城。到平城之后,不管北丘县的战事打到什么程度,你们都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我赶过去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