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李建国派出一队尖兵搜索战场,确定敌人确实溃败并且逃散,这才正式打扫战场,被机炮扫射过的丛林触目惊心,到处是拦腰打断的大树和血肉模糊额的尸体,硝烟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极其的刺鼻,这才是真正的战场。
搜罗了一些没被炸碎的枪械和弹药,就开始准备撤离了,现场遗留了几十具尸体,想把他们都埋葬了确实没这个时间,忽然有人报告,说是发现了情况。
刘子光跟着那名士兵来到一棵倒伏的大树下,发现有个身材高大的士兵躺在树下奄奄一息,一条小腿已经被打掉,血流了一地,身上的acu也血糊糊的,一杆m4卡宾枪泄露了他的身份。
“这货还没死,给丫补一枪吧。”有人提议道。
刘子光却让人帮他止血,撕开他的衣领,拽下狗牌看了看,用地道的牛津腔问道:“美国人?英国人?”
那人脸上涂满油彩,但是依然能看出是个白人,他已经出于半昏迷状态了,听不清楚刘子光话,所以无法作答,只是从嘴里吐出一串血沫来。
刘子光顺手摘掉他身上的卡宾枪,留下几包压缩饼干和一瓶纯净水,说:“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上帝和你的交情了。”
说着拍拍巴掌站起来,带领士兵们撤出了战场,敌人虽然溃败,但是随时可以卷土重来,此地实在不可久留。
李建国带人放了一把火,把军阀苦心经营多年的基地给烧了,仓库中还有成吨的鸦片膏子半成品,以及一些海洛因成品,也都付之一炬,山寨烧了,山下的罂粟田也淹了,部队打残了,不识时务的梁坤司令怕是从此要退出江湖了。
大战过后,所有人都经受了一场洗礼,连眼神看起来都不一样了,幸运的是,由于装备了防弹衣和凯夫拉头盔,伤亡率极小,只死了一个当地向导,伤了十几个人而已。
有伤员还有俘虏,行动变得艰难起来,山顶上遍布密林,运五无法起降,此时如果能有一架直升机的话,就解决大问题了,可惜连安主任都没有这个权力往境外派遣飞机,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原路走回去。
回去的路无比艰难,但是大家的斗志确是高昂无比的,抬着伤员,押着俘虏越过悬崖,渡过堰塞湖,来到军车等候的地点。
上了汽车,疲惫的身心才放松下来,大家在车厢里席地而坐,点起香烟,打开冰镇可乐开始吹牛逼,吹着吹着就有人打起了呼噜,然后呼噜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越野卡车在颠簸的路上行驶着,摇晃的车厢如同摇篮,激战后的将士们像婴儿一样熟睡着,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卡车停下了,军官们跳下车,拍打着车厢,喊他们起来,基地已经到了。
疲惫的士兵们跳下车来,三三俩俩朝军营走去,忽然一声尖利的哨音响起,有**喊:“集合!”
士兵们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列成队列,接受领导的检阅,刘子光在李建国的陪同下来到他们面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赞许的说:“干得不赖,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