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斯在尼罗河边哭丧足足哭够了一个月,一颗颗眼泪滴在河水中,直哭得尼罗河上涨,淹没了大片田地和人口。
陆压前几天的时候还很有耐心和爱心地在旁边劝,到了后来生生让她给哭烦了,设了个禁制隔绝了周遭声响,就地打坐锤炼体内真元。
他之前一直把来到埃及当做是一次大机缘是有原因的,来到这里不过数年时间,他的太阳真元就变得极为精纯,埃及人普遍崇拜太阳,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
陆压还在权衡着是为了修为待下去,还是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抓紧走,隐隐觉得不对,抬头一看,发现伊西斯总算是改变了三十天来一动不动横趴在河边的动作,正张口说着什么。
陆压为了防止魔音穿耳,禁制设得繁杂无比,生怕自己打坐时候有一声两声的哭号进来扰乱心智。
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伊西斯先不要出声,把层层禁制都去除了,才问道:“怎么了?”
伊西斯有些不好意思——陆压觉得这女人生生害得自己守在旁边听了一个月哭声,这不好意思的程度貌似有点轻——哑声道:“多谢道君,给道君添麻烦了……”
陆压还算和善地点头表示无妨,看她一扭头又想接着哭,大惊失色,连忙道:“女神且等一等,我有要事要知会您。”
就他说话这会儿功夫,伊西斯已经完成了从面容平和到泪流满面的转变了,抽噎着问道:“道君有何事儿吩咐?”
“我和阿努比斯亲眼看到塞特把奥西里斯神的棺材扔进尼罗河中,只是我二人都无法接近那口棺材。阿努比斯追着棺材而去,您看是不是也要去寻找奥西里斯神的尸体?”陆压问道。
抛开被吵了一个月的烦躁不提,陆压还是很佩服伊西斯的,寻常女人死了丈夫都得悲痛欲绝,但悲痛到伊西斯这份上,哭得尼罗河都泛滥了的实在不多。
陆压这几天也早就想明白了,埃及天道不让他在一开始就阻止伊西斯哭下去,就是因为尼罗河到了该泛滥的季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