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冷笑了一声,他对单国瑞说:“是吗?难道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别以为披上清高知识分子的外衣就真清高了,小纯的那所别墅是怎么一回事?夏若雪的孩子又哪里去了,单国瑞,今天你给我说清楚。”
沈誉这话说出口,大家都惊了。
单国瑞瞠目结舌,完全不懂沈誉说的是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林红,她激动的说:“好你个单国瑞,我说怎么当年如雪会把房子留给你,原来还有这些猫腻,老娘跟你离婚真是离对了,你就是个渣。”
她这一说田亚茹糊涂了,她一向崇拜爱恋自己的丈夫,难道他真是那个年轻人说的人渣?
单国瑞简直要疯了,他抓着沈誉的胳膊说:“小子,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誉嘴角凝起一个讽刺的冷笑:“单国瑞,时隔二十年,你活得有滋有味有儿有女,可是夏如雪却流落异乡孤苦无依,几个月前她走了,宫颈癌,到死她都念着你和孩子,对她,你难道没有一丝愧意?”
“如雪她死了?”单国瑞看了看林红,重复了一遍“如雪她死了”。
林红楞了愣,接着眼泪就流下来:“如雪,如雪她,她不是一直都过的很好吗?”
“所谓的好是个什么标准?林阿姨,如果让你和孩子分离20年,自己一个人辛苦讨生活,你会觉得好吗?”沈誉语意苦涩,他想起雪姐独自鏖战病魔,痛的双手把桌子都抓烂的情形。
单国瑞沉痛的说:“是我对不起她,当初就不该放她走。”
沈誉不依不饶:“现在忏悔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单小纯忽然走过来,她蜜桃一般的小脸儿绷的紧紧的,冷声对沈誉说:“是呀,人都死了,你来找我爸爸又是个什么意思?能让她复生吗?”
“小纯”沈誉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只是想还她一个公道,还有寻找她的孩子,她有一个女儿,生在阴历的七月初七,和你是一天”。
单小纯呵呵一笑:“真巧,那你找到了吗?”
沈誉点点头:“嗯,你—就是那个孩子。”
单小纯觉得这太可笑了,“沈誉你是八点档电视剧看多了吗?还是脑子被驴踢了?我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你说我是一个死人的孩子,你有病吧,我现在懂了,你一定是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赶紧回去治,你这程度出不了院。”
沈誉眸子一紧:“小纯,我也不想说的,但是就觉得对雪姐不公平。”
“沈誉!”单小纯尖叫,一巴掌甩在了沈誉的脸上。
“她是你什么人,让你居心叵测到我家里卧底?我不管她的伤心旧事,也不管你的伤心之事,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家,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单小纯手指着门口,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内心的纠结和痛苦。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什么没钱打工,什么需要自己收留,就凭他整天大爷模样,就该知道他是骗人的。
“小纯……”
“世界那么大,你真该出去看看!”平时的玩笑话现在用这种方式说出来,竟然分外的沉重压抑。
沈誉咬了咬牙,对单国瑞说:“这事儿没完,我会走司法程序要回雪姐的东西。”
单国瑞急躁的说:“你弄错了,这是个误会。”
“爸爸,什么都不要说,他想怎么着随他去。对了,还你的项链,我受不起。”单小纯把项链扔到他怀里,然后对单一航说:“关门,放小航。”
单一航等着乌溜溜的眼睛说:“沈誉哥哥,你把我们全家人都得罪了,你走吧,要不我姐姐会撕了你。”
沈誉看了看单小纯,然后走了出去。
单一航耸耸肩膀,“虽然他没说那句话,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单小纯深吸了一口气:“爸,人都走了我们谈谈这事儿,我是你和妈的孩子吗?”
林红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妈为了生你遭老罪了,当时医院里没病房,他们在走廊里用白*单围起来当的产房,你爸说我叫的隔十里都能听到。你刚生下来才4斤6两,像个小猫儿,你大姑父看了你第一眼就说这孩子养不活,我记恨了他好几年,这么多证人,哪能成了别人的孩子,单国瑞,你快跟她说清楚。”
单国瑞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神情颓唐,“这都怪我,太贪财了,要是当初不要这房子,哪能闹出这档子事儿来。小纯呀,你是爸爸的女儿,更是你妈亲生的,你不信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