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却是狐疑的,皇上真的有这-般-聪-明?
“你方才说,这样的事情已经办过多次了,这宫中很多刺客么?”宁夏问道。
君如墨想了想,说道,“皇家的事情,很难说的,其实也不算多,只有三次吧,第一次是先皇在的时候,我那时候刚刚当上绿林军的统领;第二次是前年,新皇刚刚登基,便有人来宫中闹事,也是那一次,皇上告诉我,用这种方法来跟踪刺客的,第三次就是这次了!”
“为什么有人要行刺皇上?”
“原因多了去了,比如有人对新皇帝不满了,再比如皇上的各种政策损害到某些人的利益了,总之很多,即使皇上心怀天下,可是也不能让人人都顺心,总是有一些顽固分子的,这些,别想了!”君如墨笑了一下子,对着宁夏说道。
宁夏恍然觉得,当皇帝真的不易,原本她以为皇帝智商很低的,可是今日发现,他好像又不笨,而且,他每日承受着刺客的心理压力,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觉?
若是宁夏,肯定是坐立不安的,不过也没有听说皇帝神经衰弱什么的,看起来,这位皇帝的心倒是挺大。
瞬间,在她的心里,又多了几丝对当今圣上的怜悯,谁说当皇帝好?每日这般提心吊胆?
“君统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宁夏,刺客既然盯上你了,你要小心点!”君如墨似乎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情绪,伸手对着宁夏说道。
“嗯,我知道!”宁夏说着,便回了自己的敬事房,君如墨回身,和一众属下去跟踪刺客去了。
刚刚回到敬事房,宁夏吓了一跳,先生正站在桌前,很淡然地画着一幅画。
本来以为先生今夜都不会来的,想不到现在的他,似是从天而降一般,就站在宁夏的眼前,宁夏喜出望外,从后面抱住了先生的腰,有些喜极而泣的样子。
“不是刚刚分开么?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像是好久不见?”乔易还是背着身的,他似乎信手在宁夏的桌子上画一副画,只是用水墨画的,简单的很,宁夏并没有注意。
“我一会儿不见你,也是如隔三秋的!”宁夏的口气和寻常时刻不同,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么,她的语气,她自己都能听得出来,是甜得能渗出水的。
“我这不是来了!”乔易说道。
“对了,先生,你方才不是说,今天晚上拜君统领所赐,你要回自己住的地方么?为何又回来了?”宁夏不解地问道。
乔易皱皱眉,她怎么就认定他是拜君如墨所赐?不过,随她怎么想吧。
乔易转过身来,把他随手画的一副画给宁夏看。
是漆黑的夜,不过画上的内容还是很清晰的,因为乔易用了“留白”的手法,宁夏清晰地知道乔易画的是什么,她的面色逐渐地尴尬起来,因为,画的上面,是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从房檐下跌落。
明明乔易画的,就是刚才的景象,必然是他来的时候看到的。
宁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因为她明明知道,乔易对她在男女关系这样的事情上,是很介怀的。
“先生,事出有因啊,你听我解释。”
“解释。”乔易站在那里,“前因后果我都看得明了。”
他的声音似是淡淡的,却是掩饰不住冰冷的凉意,定然是吃醋了,坐在了床上,看着宁夏。
“今天晚上我房顶上有刺客,我追了上去,和她打斗起来---”宁夏开始陈述前因后果。
“你也和刺客打斗过?”乔易问道,他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君如墨和宁夏站在房顶上,然后宁夏好像失神要摔下来,君如墨正好抱住了他,他自是担心宁夏的,可是,心中却被一种别样的情绪填满,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君如墨抱着宁夏时的那种样子,他却是清晰地记在心里的——竟然是那般深情的,是该怪他已将宁夏是女子的事情告诉君如墨了么?
“是啊,先生。”宁夏走到乔易的跟前,可怜兮兮地说道。
“受伤没有?”乔易的声音总算是软了软,拿着宁夏的胳膊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伤。
“没有!然后君统领就来了,我当时在想着这个刺客究竟是谁的,结果一失神,就从房檐上面掉下来了,君统领接住了我,就
是这样!”宁夏解释。
乔易一句话没说,良久之后,他说了一句,“睡吧!”
宁夏也上了床,躺在先生的胳膊上,本来她很困的,可能是因为刚才经过了一场打斗,而且,先生又来了,她很兴奋,所以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