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见她好久都是闷闷不乐,没什么精神的模样,顾南城还是开腔解释道,“我已经咨询过了,你心理没问题,没有受过致命的精神创伤,也没有家族史,可能是受某些外界的影响、暗示或者突然的惊吓,会好起来。”
他嗓音低沉而稳,没什么很明显的安慰,更像是一种认真诠释的语调。
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回答,“希望是这样。”
昨天晚上虽然不能说休息得多好,但对她最近半个月的睡眠而言已经算是很满足很舒服了,至少下半夜她睡得很踏实。
上午她本来是待在他的休息室的,看了会儿杂志,和郁少司在网上交流了半个小时电影后期制作的事情,然后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想躺一躺。
她最近身体很容易疲倦。
刚闭眼睛一会儿,她就叹了口气还是爬了起来,抱着枕头走了出去。
顾南城站在看表格,他早上过来的时候在休息室里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的深蓝色衬衫,此时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钢笔,眉心微皱,一丝不苟的投入状态,甚至没有察觉到她出来了。
晚安看了一会儿,抿唇抱着枕头往回走。
走了两步,她又顿下脚步,又转了身。
此时男人在用钢笔划着什么东西,从容而认真,英俊的五官成熟的轮廓沉静的气场,下巴上蔓延着极浅的看着可以忽视带着摸上去会觉得扎人的青渣。
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却又散发着强烈的说不出来的魅力。
晚安抱着枕头叹了口气,踯躅着是要回休息室还是厚着脸皮去沙发上小憩鞅。
“站了三分钟,有事找我?”
顾南城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到她手里抱着枕头,一下便明白了,下巴指了指那边的沙发,“沙发是三天前才换的,没什么人坐过,你去拿条毯子出来睡。”
他不抬头能感知到她的人,不过瞧不见她抱着的枕头。
她抿唇问道,“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男人把笔搁下,望着她道,“那你回里边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