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一辆白色陆巡安静的滑入了高档小区里。
停稳后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始终拥揽在一起的身影,缓缓的消失高层楼里。
浴室里的哗哗水声停止,刚洗过澡的叶栖雁双手抵在洗脸池的两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浴室里缭绕着的水蒸气,她哭过的眼睛更加的红,鼻头也是红红的,眼皮都肿的老高。
也记不得最后到底哭了多久,只记得他很有耐心的抱着她,大掌一下下的在背脊上轻拍,除了妈妈去世时,她很久没这样痛哭过。
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似乎把胸腔里堆压着的伤痛全部都释放出来,哭到最后她都没了力气,他却保持着挺立的身躯给她依靠,夜色里像是顶天立地的白杨。
这会儿情绪早就冷静了下来,只除了内心空荡荡的。
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她半蹲下*身子,在通讯录里找到了白娉婷的号码,因为有些话她没办法对池北河说,却可以和闺蜜诉说。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但是白娉婷还是很快接起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叶栖雁抬手摸着嗓子,将今天和叶寒声的事情都告诉了她,重新叙说一遍,心里面会再难受一遍,但同时也会更加释放一遍。
“雁雁,你还好吗?”
“还好。”
叶栖雁慢慢的站起来,靠着洗脸池上继续说,“小白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要跟你说说,说出来心里就好了,你早点睡吧!”
又被安慰和鼓励了两句,线路被切断。
叶栖雁从浴室出来换上了红色的格子睡衣,看着旁边的牀却没有想要躺上去的意思。
今晚她想要和他睡在一起。
这样想着,她关了客卧的灯,走到了对面。
“叩叩叩——”
叶栖雁抬起手指,敲开了留有缝隙的主卧室。
池北河似乎是刚洗完澡的样子,身上裹着浴袍的坐在双人牀边,黑色的发丝都垂耷下来,有两缕挡在的眉间,少了几分迫人的严肃气势。
听到敲门以及脚步声,他也是侧眸朝她看过来。
双手捏着睡衣的边角处,叶栖雁杵在门口,澄澈的眼睛定定的望向他,一副小可怜需要寻求安慰的模样。
池北河见状,直接躺上了牀,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像是土豆一样,叶栖雁立马踩着拖鞋的颠颠跑过去,然后从另一边的位置上掀开被子爬上去,枕在他伸长过来的手臂上。
在她躺上后,池北河手臂回拢的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叶栖雁也顺势的将小手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气息,她轻吐出口气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