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闻言,眉尾慢慢挑起。
叶栖雁避开他的注视,走到窗边弯身的将枕头给捡起来,一边用手拍打着上面沾上的灰尘,一边走到病牀边上。
将枕头放回原位时,还听到他在严肃着说,“是不小心掉的!”
“嗯……”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是不小心掉的!
还是自己掉到窗边的!嗯!
池北河伸出左手臂去拽她,拽的她跌坐在病牀上后,内双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问“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女人都是善变的。”叶栖雁摊了摊手。
池北河似乎被愉悦到了,眸底闪过丝轻芒。
薄唇扯动间,有热烫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喷洒在她的眉毛眼睛上,“留下来陪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叶栖雁闪躲着,像是逃一般的,极其不自然的起身说,“我去找护工说一下,让给加张牀!”
像是这样陪护加牀到晚上很多,护工也都很行动派。
叶栖雁将牀铺好了以后,拿着未拆封的洗漱用品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盆热水,朝着他走过去。
“你要不要洗脚?”
“放这儿吧。”
叶栖雁闻言,将水盆放在他面前,又径自做着其他事。
等着听到脚拿出来的哗哗水声,忙回头的拿起毛巾走过去,知道他右手被绷带缠着又被木板固定,行动起来不便,所以直接蹲在了她面前。
“嗯?”池北河眉眼间微怔。
“我帮你擦!”叶栖雁直接跟他说。
然后,池北河就看到自己一只脚被她拿起放在膝盖上,像是在照顾小孩子一样,用毛巾在脚背和脚趾上都擦干上面水珠,再换另一边。
很久以前,有人也常给他这样擦过脚。
只可惜已经长眠于地下,他只能偶尔靠回忆去惦念,去缅怀。
叶栖雁擦完之后,就端着毛巾和水盆的走向洗手间,像是做着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凝在她身上内双的黑眸里,有多少的温情在里面。
因为没有睡衣,打算就穿着T恤睡,因为怕睡的不舒服,所以她在洗手间里时把文胸给脱了后才出来。
一出来,就明显感觉他视线灼灼的盯着她的胸。
好像因为他毫不掩饰变化的眼神,她感觉胸前两个小颗粒,都似乎在T恤薄薄的布料下突出了,不自然的抬手抱了抱肩膀遮挡着。
将始终敞开的窗户关上,叶栖雁舔了舔嘴唇,“时间不早了,睡吧!”
整个过程里,池北河实现像是胶在她身上的。
她也只能洋装看不到,低着头又从窗边走到门边,将灯关了后,默默的躺在了病牀旁边加着的折叠牀上。
这是他们俩从未有过的,同一个空间里不同牀。
光线不足的病房里,像是有默契一样,他们都面对面的侧着身子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忽然问,“睡着了吗?”
“咋了……”叶栖雁声音含糊。
其实她迷迷糊糊的已经快睡着了,被他一出声又给惊醒了。
“过来躺我这里。”
“……”
叶栖雁能隐约看到他正用左手示意拍着他旁边的位置,明明已经加了牀,而且也不喜欢两人挤在一张单人牀上睡,可她还是抱着枕头坐起来了。
掀开被子,她走到他的病牀边爬上去。
几乎在她躺下的时候,池北河就伸手将她给揽在了怀里,她小脸正好埋在他胸膛之间,能听到快要破膛而出的心跳声。
这样闭上眼睛睡了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他低下头的吻她。
叶栖雁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只是小小挣扎了下,就软在了他怀里,手指将他病号服揪了一小团。
被窝里面温度急剧升高,稍稍一动都是热气四散。
因为他右手还被木板固定的关系,所以在他勾起她的一条腿时,她也没敢太挣扎,只是轻颤着睫毛任由他做任何事。
只是迟迟没有下一步,他在粗喘。
“怎么了?”叶栖雁也不由睁开眼睛。
“没有套!”池北河低沉的男音里面除了沙哑,还有着懊恼,“而且这两天不是你的安全期!”
叶栖雁两只耳垂都烫烫的。
他竟然将安全期记得比她自己都还清楚!
从他内双的黑眸里泛着的红,以及他此时灼*烫的体温,都能清楚感觉到他此时所有的裕望都是一触即发,忍的十分艰辛。
叶栖雁吞了吞唾沫,声音像是蚊子一样,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利索,“唔,不是可以……嗯……那个在外面?”
天,她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