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两天怎么回事,勋章不值钱了到处乱发。”
我随手把那枚宝贵的勋章丢进口袋里。
“话说我们的战绩怎么样来着?”
说到这个,铁牛脸上终于泛起一丝得意的活气,毕竟这是他一手指挥的战斗,而且还大或成功,不得意一把真对不住自己。
“根据司令部统计,直接被我们干掉的机甲有十六台,击伤有十一台,一下子超过一半多机甲团了,不过因为打得太乱,战绩没法精确统计,只好安参战人员的人头平均分了,待会儿你拿卡到旅部刷一下,那边好改数据。”
也就是说我又能分到两点几台的战绩了,不过我还真不是很高兴。
“艹,我啥都没表现就打完了,真是蛋疼。”
铁牛夸张地大笑。
“我去,大哥你就算了,还真想开着这山寨货横行江湖?应付一下就好了。”
我正要说话,却发现不远处有几个警备兵正在和一个平民装束的人争吵。
那家伙看上去六十开外的样子,穿着一身劣质羽绒服,穿着一条臃肿的自制长裤,外表长得土里土气的,而且身上脏兮兮的,好像刚从田里滚出来,外表看上去和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吃的农民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也只是在和平时代而言,一般开战时这些据点里的居民肯定在第一时间跑个精光,很少有人会留下来,更何况这家伙竟然还长着一副亚洲人面孔,也难关警备兵会起疑心。
我们好奇地凑上去,只见那个老农民正激动地挥着手,用带东方口音的艰涩语调和警备兵争辩,说他移民以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政府官员没把他怎么样,当地恶霸黑社会没把他怎么样,同盟军开进来也没把他怎么样,现在条约军竟然要抓他,实在太不讲人权了。
废话,非常时期谁和你讲这个,枪一横就准备关进小黑屋里吃牢饭,看完戏,我打着哈欠就准备去找点吃食然后睡一觉。就在这时,那个老农民突然扭过头冲我贱贱地一笑,我当时就打了个哆嗦,就算我有一条我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但是这个笑容我是绝对忘不了的。
我马上就走上去和两位警备兵东拉西扯,然后一瞄老农民的脸,然后故作吃惊状:
“这不是二叔吗?你不是在西欧打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农民非常配合的激动起来,扑上来就给我一个熊抱,同时也把恶心的泥浆蹭了我一身。
“哎呀,大侄子唉,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啊,我跟你说啊…….”
下面就是一段任何小说家都难以描述的,纯朴创业者在资本主义社会受到惨烈剥削的凄惨故事,连两个警备兵都听得感动了,还拍了拍老农民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扛着枪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唉,陈项,你的熟人还真多,这么偏门的地方都能找到一个。”
铁牛奇怪的说,我“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