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团的人费了很长时间才撬开变形的舱门,我和铁牛都被随后赶来的医护人员送进了医务室抢救,检查结果是我断了一根肋骨,外加被玻璃片刺出了一堆内外伤,铁牛更惨,折了三根肋骨,外加轻度脑震荡和一堆其他创伤,一整天都没有知觉。
虽然在晕眩中隐隐约约听到某些兽医诸如的“状态太好了吧,受了这种重伤还那么坚挺”,“真没挑战xing”,“要不再打断这小子几根骨头增加点难度”,“好主意”之类的不河蟹言论,但是总体没什么大碍。
医务室的供暖设备很烂,我在半夜活活被冻醒了,整个病房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声息,也没有任何光源,只有暖气出口发出漏气般的“嘶嘶”声,寒冷的从脊背一直蔓延到全身,好像坠入了yin曹地府。
我习惯xing地甩甩头,结果一甩可不得了,因为就在我在右手面,一个披头散发,脸se苍白,几乎完全沉没在黑暗里的女人正鬼气森森地坐在我身旁。
从小我就对枪战片里血肉横飞的镜头比较免疫,但是最害怕的是这种突然窜出张鬼脸,或者对影成三人的状况,再加上毫无心理准备,当时就吓得几乎惨叫起来。
女鬼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后站起来,把头慢慢移动到我的视线正上方一点点凑近,我感觉自己几乎要神经错乱了,马上就想一拳打过去。
“嘘,嘘,别出声,他需要休息。”
妈呀,女鬼竟然说话了,长得太有个xing了吧。
可是等等,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我稍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何止是声音耳熟,这张线条柔和的面孔我也熟得不能再熟了,这不是传说中的天然系土豪吗?再斜眼一看,铁牛就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呼呼大睡,估计开炮都炸不醒。
发觉是自己理亏,我马上识趣地把滚到嘴边的惨叫吞了回去。。
“老天,我睡了多久了。”
我呻吟道。
本来只是随口扯一句表明存在感,但是亚捷琳娜竟然还认真回答我了
“到目前为止是二十七个小时八分零三秒。”
那不是一天多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但是肋骨部位一阵刺痛,差点又让我痛昏过去,看来这应该是我职业生涯中伤得最重的一次,就算用现代医学也无法迅速治愈。亚捷琳娜想帮我一下,但是我还是坚决用自己的力气一点点撑起来,于是她只好无奈地在我背后垫了个枕头。
“情况怎么样了?”
柔软的触感缓解了一下胸口被劈开般的痛楚,我长出了一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