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陈项啊陈项,你叫我该怎么说你才好,老子稍微看松一点就拦街斗殴,打得还是未成年人,要是真那么想打,老子陪你打也行,你这是何苦啊。”
许久不见的胡队长隔着铁栅栏对我一阵痛心疾首。
“拜托,老大,要是你也不相信我,我吊死自己得了,明明是它们掏我的钱包啊,我已经很忍让了。”
我大喊冤枉,动作幅度一大带得死沉的手铐脚镣一阵稀里哗啦作响,弄得四周的警察也紧张地稀里哗啦地拔出枪来。
搞什么,我又不会变身奥特曼。
“问题是大家都看见的是你的‘大手笔’啊,录像,口供,认证,物证一应俱全,还有受害者现在还是深度昏迷状态,都直观表明你有严重暴力侵害行为嘛,我和指导员说了半天人家死活都不相信。”
胡队长头痒似的抓着头发。
“我和指导员再去交涉一下,看看争取能不能把你保释出来,拜托你下回冷静点。”
胡队长叹了口气,抓起身边的帽子就走。
结果很倒霉,警察们以影响太过恶劣为理由,非要关满我十五天拘留期不可,两位主官怎么说也没有用。
十五天?拜托,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实机模拟对抗了,我机子都还没摸熟呐,一关半个月我不是直接废了?
很无奈,我只好登记后领了自己的号码牌和寝具,跟长得像黑社会一样凶神恶煞的狱警去自己的牢房入住。
我的牢房非常深,是在监狱最深的一个角落,没灯没人连摄像头也歪在一边没了动静,阴暗压抑不说,甚至连空气也不怎么流动,说实在的,我到那地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哥们不是想谋财害命,就是肯定要谋财害命。
可是古怪的是,狱警站在铁门前并没有大刺刺地直接进去,而是恭恭敬敬地敲了两下门才打开门锁。
说实话,第一次进牢房的感觉非常紧张,比进女寝室还要紧张十倍,因为你根本无法想象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货色在等着你,而且这鬼地方那么诡异……是人命无数的变态杀人狂,还是穷凶极恶江洋大盗,或者残酷暴虐的黑帮头子,又干脆是……..有那个癖好的“好同志”?我靠!
我发誓要是最后一个选项,豁出命再蹲几年班房也要揍死他。
整了整裤腰带,我壮起胆子跟狱警走进去,结果却被那家伙转过来迎面一通臭骂:
“站住蠢货,难道没人教过你进波尔卡列夫先生的房间必须要脱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