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吹,流弹在飚,僵硬的人体像个炸弹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掉。
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烂的跳伞环境了
强风吹得我眼睛也睁不开,不过下面就是一片漆黑,睁开也什么都看不到,这种两眼一抹黑,只能抱头挨揍的感觉简直恐怖的要命。震耳yu聋的枪炮she击音越来越近,流弹沙沙地划破空气,我却还吊在空中拼命回忆着高中学过的关于加速度的计算公式。
大概十几秒钟后,我粗粗估算了一下高度应该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地拉了主伞。
“砰”的一声,主伞安然打开了,坠落速度骤然下降,就在半秒钟后一枚流弹非常准确地从我脚底飞过去,气流旋转的扰动,挠得我脚底心发痒,人也凌空打了个哆嗦。
马的,一条腿差点被人砍了。
我下意识地抓着伞绳把自己往上提,似乎这样就稍微安全一点了。
我拉被东北风连续吹着,飞快地降落进一片针叶林中,伞绳很不走运地挂住了一片树枝,我却依然被惯xing牵引着,一头撞在树干上,痛得我直骂娘。这什么狗屁活啊,还没正式上岗就搞得跟拍大片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我松开卡夹解脱降落伞的束缚跳下来,好在高度并不夸张,只是有点痛而已。
防空炮火也在这时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寂静地让人全身不舒服。
“我要告那混球违反劳工法。”
我嘀咕着上下一摸,才发现刚刚明明一起掉下来的旅行包不见了,我赶紧心急火燎地趴在能冻出人命的雪窝子里,拧开钥匙环上的小型手电在偌大的雪地上拼命摸索。
“铿锵,铿锵”
就在我终于找到那个一半埋进雪地里的背包时,从数百米外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沉稳而且非常富有节奏感,清晰地洞穿了丛林的寂静,不同于钢制履带,也不同于大型橡胶轮胎,而是酷似于人类脚步声的数倍放大,这种声音也是最近才在战场上出现的,机甲的行动声。
我以最快速度关掉手电筒,把背包扯到胸前,凭借记忆用力拖出反坦克火箭筒,一包四枚装火箭弹和一支阿巴甘自动步枪,其他半包鸡零狗碎的东西被我直接带包丢到一边去了。
如果是对付单纯的jing备兵或许还有用,但是如果面对陆战机甲,我的攻击机会实在少得可怜,背那么多弹药简直是累赘。
“铿锵,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