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这次选拔的淘汰率出奇的高,通过摸底排查,历年成绩考核,出身审定等等一串繁琐的步骤。一百多号人被砍掉了一半还多,只有四十人入选。原本以为铁定完蛋了的我竟然以第39名的压线排次入选,当时感觉真是意外惊喜,因为我的心态其实就是重在参与。
有时候命运这东西老是会偏向无所谓的人。
结果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们入选的四十号人自然是兴奋地上蹿下跳,昼夜牛饮,庆祝一步入公门,从此可以过上电视上每天狂批不止的“一杯茶叶一张报纸,了了一天”的**,哦,是幸福生活。
但是谁也没想到仅仅一年多以后整个评价完全倒了过来。
一个多学期乱七八糟的生活呼啦一下就过去了,大家开始了忙碌的开拔准备工作,一开始只是通知要去北方,并没有给出具体方位,大家也基本没有细想。
关于出发的状况是很零散的,我只清楚记得两件事。
一件事老爸老妈千叮咛万嘱咐,外加往行李箱里似乎无休无止的塞进各种东西,我一再表示不需要的东西全被他们打包收了起来。说实话我一开始觉得很无聊,也有点烦,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搞那么麻烦干嘛,最后干脆随他们去,自个儿回房睡觉去了。
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很久很久,久到连时间也无法精确计算了以后,我却都还记得那天很晚还在灯光下忙忙碌碌的两个影子。
另一件事就是到车站的当天,已经换上军装的我们先被逐一领进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两个披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正面容严肃地等着我们,见面二话不说掏出一大叠协议让我们签字,看着一张张印着“机密”,“除非允许不得开口”,“严惩”等等硬邦邦词句的白纸,我们额头上都出了大汗,敏感点的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了,但是已经站在这里了,还是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把东西全签了下来。
然后都被一股脑地送上了一辆满载物资的装甲列车—一种配备了两座轻型防空导弹发射器和三座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外加大量各型全自动炮塔和机枪塔,用厚达五公分装甲板包裹的钢铁怪物。
大概是防护甲板挤占了太多空间,列车内部并不算大而且充满了机油还有金属的味道,坐垫和铁皮一样硬邦邦的,但是用料很厚,做工也很扎实,和有些掉漆的合金装甲板相互映衬,透出一种粗犷的硬派风格。
第一次看到这种钢铁巨兽,男生喜欢金属机械的本性很快表现了出来,大家又摸又聊,对一切都非常好奇。
“我去,这待遇也太高了。”
一班绰号阿呆的狂热军迷颤抖地摸着列车的钢甲,似乎随时都会跪下里吻上去。
“有那么夸张吗?这种铁甲车不是旧世纪就有了的东西。”
我坐在对面感觉莫名其妙,而阿呆则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