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哭边按着字母拼字:“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又为什么独自离开不理人?后面那次喝酒你也清楚,是领导意思,我没法推脱。我想不明白,拥有那么多曾经快乐的时光,为什么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江承一,十三公里的距离,我们可以十几二十天才见一次。除了那些要好的同学,你的圈子里没有我,我的圈子里也没法有你,咱们更多时候不像谈恋爱,而像有暧昧关系的两个人。你也从没真正把我当亲密关系的人,有任何心事都闷在心里。”
顿了下,手指按太久酸得不行,但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又继续打字:“其实我很想听你对我倾诉工作上烦心的事,以及家中琐事哪怕是压力,也想与你一起承担,可是你从没给我机会。最初的最初,我也是什么愿意跟你唠叨,可是后来的后来,得不到回应,或者热脸贴冷屁股多了,我就变成了等待的角色。等你下班,等你吃完晚饭,等你打完牌,等你休假。有时一整天一条消息都没有,我会理解为也许你忙,尽量不打扰你,也许你累,让你多休息。但,每个人的情绪都要找个发泄的方式。”
由于编辑信息时间长,所以在我这条长短信发送出去时,江承一回复的还是针对上一条,他说:“不要这么说,每天见面我没有问题,可你是女孩子,总夜不归宿算什么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我答:“我不是说要日日夜不归宿,是你最近很长一段时间连来看我一眼的心都没有。两个月前元旦回程的车上,靠在你肩膀上问你爱我吗?你说爱,那一刻我却满心悲凉,你对我的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你在叫我2015年与别人谈婚论嫁!”
分崩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之前或有迹象,但都被我有意忽略了。
正在我念想过往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他发来的一句话:
“我最不愿意直面回答的就是想和爱。”
顿时心冷成灰,如果连想念与爱意都没有了,那么我还紧握着手有什么用?爱情的流沙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了。没有意义了,只想快点结束。
酸痛的手指再次编辑:“爱,要么做出来,要么说出来,确定你的行动和你的想法是同步的吗?对不起,我逼你了,以后的以后,希望你能碰到一个你愿意主动告诉她你爱她或者你想她的女人。”
闭上眼,终于还是将决绝的话说了出来,也没给自己留余地。可能只有断了自己念想,无路可走,才能真正的放手。
但我绝没想到他竟然愤怒而回:“你觉得质问就很舒服了吗?我工作一年后,几乎就不怎么玩短信,一般直接电话。为了你,我从一个编辑生手变成了熟手,也只有因为是你,我才会陪你熬着夜,有时哪怕说了几次睡觉都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