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承一被吵醒了,索性把他推得仰躺,趴到他身上,边解他衣服边说:“谁要非礼你?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痕。”手却被他按住,细长的眼微微眯开:“别看,很丑。”
“有什么要紧的?我又不会嫌你丑的。”
他拗不过我,还是松了掌,任由我把他的睡衣给扒开,然后看到那醒目的痕迹时,我的心口颤了颤,转而惊呼:“怎么有这么一大片?”
比起我左腰到腹部的,面积范围要广了很多,几乎就是从他左边胸膛一直蔓延过肩膀到后背的,然后可能是新伤初愈,痕迹都还很明显。
他没作声,我心疼地手指轻抚而过,“是发现得晚了吗?”
却见他摇头,“发现时只有背上到肩膀处,去看医生得知这就是你之前得的带状疱疹,我就任由了它去,想尝一尝到底有多疼,能疼过失去你的痛吗?”
我听着忍不住哽咽:“你怎么这么傻的呢?这事能开玩笑吗?万一感染到全身都是,疼起来就跟抽筋挖骨一样的,你能受得了?江承一,即便......即便我跟你真的不在一起了,我也不希望你用这样自虐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别胡说!”江承一骤然扬高声音,并一个翻转将我压在身下,形势倒转,变成他幽深的眼神迫看着我。他用坚定、狠重的音说:“我不怕感染到全身,不彻底疼一次,就没法领悟你的痛。痛过之后才彻底领悟一件事,”沉郁的声音一字一字地撞击我耳膜:“我没法失去你!”
“可是,你还是没有来找我。如果不是我发信息来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下去了?”到底还是觉得委屈的,因为我无法去想假如就这么错过了之后的可能。
他突然将全身重量都压下,头埋在了我肩窝里,可以感觉到他的唇就抵在耳畔:“不可能的,我已经熬不下去了,本想等着病好后来找你的,没想被你提前知道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耳朵听到的,向他求证:“你说得是真的吗?”
“嗯。”他的一声隐带了抽泣的答让我心头一震,偏转过头,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觉有湿意划入我的脖颈里。然后我只要一细想他刚才的话,就明白一件事:“你是不是原本不打算告诉我你得带状疱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