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傅乐梅瞧了瞧明玉,笑道:“你生气啦?”
明玉正低头想事情,猛然被傅乐梅打断了,回过神来笑道:“我能生什么气?”
傅乐梅摇摇头,说道:“你别生气了,我看的出来,那种场合都没法避免的。也有人给我爹我哥送女人,领回家后都交给我娘和我嫂子处置了,不会有人把她们当回事的。”这种女人不过是玩物一般的存在,男人高兴了就玩玩,不高兴就扔到角落里和下人一起住着,任其自生自灭。
明玉扯动嘴角笑了笑,忽而抬起头来,对傅乐梅真诚的说道:“谢谢。”她想,她到底还是没有真正的融入这个社会中,还没有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她总是习惯性的拿现代人的思维去思考,幼稚而可笑。
傅乐梅也笑了,贴着明玉的耳朵小声说道:“听说二皇子前几天也请安西侯爷去赴宴了,说是给他接风,送了个舞姬给他。”
明玉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过几个月,我二哥就要和司马小姐成亲了,两家就要成亲家了,我爹我哥自然关注他多一些。”傅乐梅说道。亲戚嘛,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两个成年皇子争的厉害,明玉也有所耳闻,只是在她看来有些操之过急。皇上如今正当壮年,不出意外的话保守估计也能活个一二十年,有哪个皇帝愿意在自己还能干的时候,就看到儿子迫不及待的要抢他屁股下面的龙椅的?
晚上明玉睡觉前,有些失神的想到,那个会红着脸跳上戏台,大喊明玉莫怕,我来救你的二愣子,那个挖空心思讨好她的二愣子……那些纯真动人的感情,终究离她越来越远。他有他的阳光大道,在万众瞩目中众星拱月,越爬越高,而她在清冷处默默孤芳自赏,不过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罢了。
第二天一早,明玉刚起床,提了装了八哥儿的笼子挂到了屋檐下,揭开了蒙住笼子的黑布,八哥儿睡了一夜醒了之后,舒展下了翅膀,习惯性的张嘴就要叫“明玉喜欢……”
话说到一半,明玉眼疾手快的伸手进笼子,重重弹了八哥儿一个弹指,顺便拿走了笼子里的小米儿,八哥儿被揍的蔫头蔫脑,可怜巴巴的眨着绿豆眼看着明玉,意思是自己再也不敢了,明玉才撇着嘴把放小米的小碗又放回了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