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侯府上下听了,集体风中凌乱。“热心肠”的苗殊也被三姑母苗氏揪着耳朵揪了出去,一脚踢出了安西侯府。
五月二十七是司马宏原定离京的日子,到五月二十六一大早醒过来,经历了难熬的三天,司马宏脸上的青肿基本都消退了,揽镜自照,嗬,又是一个光鲜英俊的小伙!
上午被苗氏拉着絮絮叨叨了一上午各家千金小姐的事,言外之意是儿子你实在看不上邓珍珠,还有王珍珠,李珍珠。张珍珠排队等着。任凭司马宏怎么说都没用,苗氏固执起来谁的意见都不听,死都不肯放行,一定要司马宏挑一个看的上的,赶紧成亲留个后,司马宏只得坐那里听母亲高兴的罗列各家千金。听的司马宏耳朵起茧子。
到了下午,司马宏正准备出门找媳妇儿好好谈一谈时,接到了三皇子的请柬。飘逸的行书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两页,然而浓缩起来就几句话。知道安西侯爷明日离京,今晚上特意包下了整个水榭云亭,邀请了一些朋友,为安西侯爷送行。
水榭云亭是京城有名的酒楼,有名就有名在“风雅”二字上,司马宏虽然没有去过,但也听说过它的名头。
接到请柬。司马宏由不得凝重起来,二皇子和三皇子争的厉害,他远在西北也有所耳闻,然而并没有放在心上。鞑子害得他家破人亡,间接导致了明玉和他和离,他一门心思只想杀鞑子给父亲报仇,无心于京城的朝堂,潜意识里,他觉得那里离他很远。只要他能将鞑子赶出大楚,光耀司马家的门楣,他就算完成了他的任务,从没想过支持某个皇子,等这个皇子登上皇位后就能升官发财。
可上次二皇子邀请他去画舫的事,给他提了个醒,若不是表哥苗殊在场,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境况,该如何行事。三皇子这人性情如何。行事作风怎么样他也同样不知道。上次他去二皇子那里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三皇子既然和二皇子争的不相上下,想必也知道这件事。如今再来正式的邀请他,要给他送行,肯定也是打了拉拢他的意思。
不能再跟上次一样两眼一抹黑的去三皇子那里了,而且能给他支招的苗殊也不一定会出现在三皇子的宴会上,司马宏想到,随即便坐了马车去了苗府,求见了外祖父和舅舅,和苗殊四个人在书房秘密说了一下午的话,晚上,司马宏直接去了水榭云亭。
司马宏以为水榭云亭是个酒楼,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水榭云亭是一处别致的宅院,长廊曲折,清水蜿蜒,拱桥假山,隔上三步檐下就挂了一盏精致的宫灯,走近细瞧,宫灯和屏风上题的画,写的诗词无一不是名家精品。
看到这些,司马宏脑海里第一念头居然是,明玉若是在,她肯定喜欢。
侍者掀开了屋子的竹帘,司马宏进了屋子,主位上坐着一身绯色锦袍的三皇子,左手边位置上坐的是司马宏的老仇人陆灏,剩下的人中司马宏认得的不多,然而其中一人他是认得的,是傅家的长子傅乐莘,也是司马莲定亲对象的大哥,算起来两人还有姻亲关系。
司马宏进去后,先对主位上的三皇子行了个礼,三皇子一身绯衣,眉眼俊秀,相貌上偏向皇后更多一些,三皇子连忙起身,扶起了司马宏,笑道:“安侯不必多礼,今日朋友间小聚,也是为了给你送行,不用讲究这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