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嬷嬷余怒未消,说道:“您说说,不过是个五品芝麻官,那女子又是和离过的,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我话刚说完,他就直接张口拒绝了!真是天杀的徐长谦,怪不得十几二十年窝在庐安当个芝麻官的县太爷!”
说罢,鲁嬷嬷看了看公主的脸色,试探的问道:“可要找人给那不长眼的徐长谦点教训?让他知道咱们公主府不是那么好惹的?”
公主冷笑道:“他瞧不上我们,一口给回绝了,我们还能如何?难不成找人去教训他就出了气?过不多久,这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我们强娶徐家爱女,不成便要使绊子害人了!”
“这……哪能呢!”鲁嬷嬷赔笑道,“那徐长谦能有多大能耐?这事叫旁人来看,就是他不识好歹!”
公主咬牙笑了笑,“你不懂……”摸着宠物猫的手不自觉的用大了力气,猫惨叫了一声,公主一惊,手里的猫蹦跶了出去,几步跑掉了。公主拍了拍手里的猫毛,长出了一口气。她一早就听说,皇后曾将徐明玉宣入宫中,瞧样子似乎还颇为喜欢徐明玉,甚至为了她,和谢贵妃扛上,收拾了罗家的长女。
若是徐明玉真的得了皇后的青眼,嫁给彦儿只会有益无害,这些日子观察来看,徐明玉本就是个乖巧安分的女子,美中不足的是出身低不说,又和离过,然而只要彦儿喜欢,这些种种不好,她都睁只眼闭只眼忍了。
可意外就意外在,本该欢天喜地答应亲事的徐家却不愿意让女儿嫁过来了。要真是皇后喜欢徐明玉,她还不能对徐长谦做出来点什么。那样的话,不光皇后对她有意见,连皇上都会对她生了嫌隙。
她和皇上姐弟多年,感情甚笃。公主府有今日的地位和荣耀,靠的就是皇上的关照和爱护,倘若失去了皇上的圣心,一家人又会回到之前的境地。一般人家贫微的日子不好过,皇亲贵胄贫微起来,日子更加艰难。没人比她更清楚贫微的难处,那种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奸臣谋害,不得不靠儿子来献媚依附于世家大族,以求生存的难堪和卑贱,她不想再次经历了。
鲁嬷嬷看着公主矛盾痛苦的表情,讷讷不敢语,公主都说了她不懂,她自然不好开口,而且她是真的不太懂,公主莫不是怕郡王殿下不高兴,所以才如此的投鼠忌器?
“既然徐家人不愿意,瞧不上我们公主府的门第,看不上彦儿……那就算了吧,这事万不要同旁人提起。”公主长叹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