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云提供的线索,我查了几个地区,发现果真有秘密开采的煤窑和金矿。而且从搭建的规模来看,这些煤窑应该年代已久了。”段宏看向秦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
“贤弟,私挖金矿,私开煤窑,哪一条送到刑部可都是死罪,陆家这么多年来没少干这些勾当。”
“段大哥,你不要忘了。陆旭这人诡计多端,只怕这些罪状上报到刑部,他也会像舍弃陆展云一般,断臂自保。”秦沐看向段宏,闪过一抹忧虑之色。想要单单靠无名尸体案扳倒陆家,恐怕难如登天。
“陆家树大,枝繁叶茂,想要靠这次无名尸体案将他们彻底打压,确实很难。”段宏叹气,看向秦沐,悠悠的道了句。陆家为了掩盖这次事实真相,令他差点失去了段子轩,而秦沐在黄明山的手下也被牵连其中。可到了最后,即便他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却也很难扳动在朝中势力甚广的陆家。
“段大哥,陆家近年来已经不同往年了,陆有为久病卧床,而陆旭人脉不及其父,辉煌一时的陆家只怕如今已在走下坡。只可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还是得一步一步考虑谨慎才行。”秦沐沉思片刻,悠悠的说道。这段时日秦沐一直派秦老二在暗中调差陆家,有些收获。
“贤弟的意思是?”段宏不解,看向秦沐,问道。
“段大哥,这件事不能由我们呈报上去。”秦沐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向段宏。“应当把这件案子的证据交给宋辽。”
“宋丞相?”段宏一听,笑了,看向秦沐,虽知秦沐心思缜密,但这件事他却不太明白。
“贤弟,你可是在说笑吧,宋丞相向来不过问刑部之事,而且他有意把待字闺中的千金许给陆旭,又怎会调转枪头与陆旭为敌呢?如此一来,只怕会打草惊蛇吧。”
“段大哥,若是这桩婚事黄了,宋陆两家的联姻恐怕就宣告终止了吧。”秦沐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勾了勾嘴角,笑意挂在脸上。
“贤弟的意思是?”
“宋英莲若成了魏帝御赐的太子妃,你说宋辽可还敢谈及与陆家联姻之事么?”
“贤弟,这想法恐怕有些欠妥,魏帝向来是明理之人,又岂会随意逼婚呢?况且这次,魏颜汉在朝堂之上冲撞了宋辽,魏帝盛怒,明知宋辽与魏颜汉关系不和,魏帝怎会下这道旨意。”段宏心思也是极为细腻,细细分析之下,觉得此事并不妥当,摇头叹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