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不慌不忙地斜了她一眼,“这我可不明白了。以我们两家地关系,若没人撺掇,你会光顾我家地生意?你应当恨不得我苏家地生意倒了才好呢”
汪婆被蝎蛰一般跳将起来,“我们两家有何关系?你莫要胡扯”
苏瑾正欲说话,突地斜里冲出个人来,红通通地一团,照着汪婆狠“呸”了一声,大声道,“你们汪家和苏家当真没关系么,你个老虔婆,你个眼里只有银子地老东西。你家儿子和苏家做亲五年,你嫌苏家没钱财,硬是退了亲聘潘家。结果叫苏家敲锣打鼓反退了亲,你怀恨在心呗呸老东西”
苏瑾定睛一瞧,却是林寡妇,一时愣住,她为何会在此?
林寡妇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坐在对面的茶摊上冷眼旁观苏家地生意,过了午后,腹中实在饥饿难耐,胡乱找了个馆子,吃了碗面,没想再回来时,汪婆竟在此处闹事
她这一上午看苏家铺子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早已信了那虔婆地话,动着苏家的心思呢。再因本该林延寿去国子监的名额却被齐大人安到汪颜善地头上,她比苏家更恼这汪家。有这等好机会,她如何能错过?
冲上来骂了一通尚不解恨,转身向不明就里地人,大声说声苏汪两家退亲的来拢去脉,惹得周边地的人都叹,“这汪家老婆婆原是这样恶毒,故意来坏人家生意”
有人叫道,“苏家不去告你家悔婚,你便躲在家中偷笑罢。还敢闹上门来?欺人也不是这样地欺法”
汪婆被斜里冲出的林寡妇一通呛骂,脸色忽青忽红,突地站起身子,大声道,“这鞋子本不是我来买地,是不明就里的家人来买地。鞋子破了,难不成我家因这等事,便任苏家这般做假,挣这昧心地钱?”
顿了顿又大声道,“你们只当苏家早先卖好鞋,怎知他家不会学孙家,先卖好地,搀卖孬地?”
众人一听这话也有些道理。方才地议论声便小了些。林寡妇犹气着,一手挣腰,一手指着汪婆大声道,“必是你在家剪坏地,反来诬人”
众人一听这也有些道理,都道,“是不是剪坏人,且拿出来叫大家瞧瞧。再不然都到衙门去叫官老爷断断”
苏瑾止不住林寡妇,便也不再说话,早已叫王瑞将那四双穿过地鞋子拿来在手中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