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修行者大夫也可以医治?,…老妇人一直带着探究的眼神此时变得极其认真甚至都带上了些几不可见的紧张。
“我也正在尝试您家里有受伤的人?”老妇人点头,顾不得自己这点小毛病,扬起嗓子喊道:“么儿,快回去一趟找几个人把你大哥抬来,快。”老妇人声音一落年轻人已经跑出去很远了,看那速度,就算不是修行者,恐怕也是个不错的武者。
左左忍不住看了和鸾一眼,她开的是医馆,是想好好利用自己的医术,别荒废了,可现在是不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了?
和鸾想得更远一些,他几乎可以预见左左的这手本事传开后,莫干部落会受多大的益。
“老婆婆,现在得闲,你能不能把你儿子的伤情说一说?我也好心里有底。”
“可以,可以。”乍一得到希望,老妇人激动得不能自已,从来没听说过修行者受伤了还可以医治,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能放过。
“我大儿子是水元素修行者,天赋非常好,就是太过心高气傲,十一年前和人因为私怨动手,被对方算计了,至今没能下得了床,人更是痛苦不堪,请了许多人来看过,用了无数珍贵药材,还是半死不活的拖着,看他那个样子,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只恨不能替了他,大夫,要是您有什么办法可以医好他,请你一定要尽心尽力,我一定会重重的酬谢你的。”
不期然的,左左想起了初见邓亚来时的样子,何其相像,幸好现在的亚来叔已经站起来了,不用再受那些苦。
“我是大夫,一定会尽力的。”这点医德她还是有“不过大夫毕竟也不是神,有些事也是做不到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有,我有,有时候我想着他每活一天就痛苦一天,还不如干脆去了,至少不用天天受那个罪,可哎,哪个做娘的能看着孩子走在自己前边啊!”
听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讲她大儿子当年如何优秀,现在如何身不由己,左左也不觉得烦,这几年日子是过得舒服了,没人唠叨她,没人笑骂她,没人明明是一脸的心疼,却还要撑着责备她,转过头却又觉得自己说得狠了,生怕她难受,又买些好吃的放家里,拐着弯的来哄她。
这些都是最平常的相处,但是对她来说,代表的是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可现在她已经完全失去了,部落里除了桑巴夫妇,谁敢对她说教,’这几年她越加沉稳,桑巴高兴都来不及,更不会对她唠叨了,谁又知道她其实很怀念呢?
和鸾默不作声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温声道:“等你这边事了了,我带你回去看看。”
左左眼睛一亮,要不是自制力算好,这会她就要喜不自禁的嚷出来了,回去,回去……
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了不安,等她回去时,是不是地球那边已经过去许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