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事确定了吗?”
秦瑞扬心口一紧,和兄长对望一眼,皆感到吃惊,月儿的事不是被他们两兄弟瞒住了吗?爹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没有回头。老人却仿佛看到了两人的表情,不由得回过头来。满脸的从容,一点也没有因为命在旦夕而有的紧迫,“我虽然是个老头子了,可我真要知道点什么事,你们哪里瞒得过我,说说吧,月儿的事……确定了吗?”
眼看着风雨就更大了,秦瑞至扶着老父,半强迫的拉着回了屋,“爹,我们进去里边说。”
婢女早就备好了姜汤热水,服侍着父子三人除去风雪,去了寒意,管家才带着人退了出去,从头至尾没有一点喧哗杂音,可见这秦府极有规矩。
斟酌着语言,秦瑞至道:“儿子收到的消息确实是月儿已经遭了毒手,而且是在孟甘城,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跑去了哪里,我想着……至少要帮月儿收了尸,私底下派了信得过的几人去了一趟孟甘城,爹,他们没有找到月儿的尸体,但是他们也得到可靠消息,月儿确实是遭毒手了,儿子也担心……所以想等查明白了再告诉您,免得您白高兴一场。”
老人淡淡的听着,只有在听到月儿可能没死时眼中才有了波动,十指交叉的手也紧了紧,细微的动作让熟知父亲的两兄弟知道,老人心里现在是多么的激动,那个在秦府养了近十年的孩子可能还活着,光是这么想着,他们这两个做舅舅的都难掩高兴,更何况是极看重月儿的老父亲。
“你们两兄弟是不是有了打算?”
秦瑞扬咬着牙点头,“弑君夺位,这样的人儿子不屑,更不会效忠于他,再加上小妹的仇……爹,不是儿子不忠,儿子做不到就这么等死,您也知道我在外面有些关系,只要谋划得好,不保证一定就能逃得了,但是,儿子早做了打算,就算我们逃不了,您一定要离开,爹,您不要用大道理来压我,那些我都懂,可是……印泽良不值得我去效忠。”
“在你们眼里,你爹就是这样愚昧的人?”老人笑得风淡云轻,微微摇了摇头,“要是有办法,你们两兄弟带着孩子走吧,我一个老头子了,还能活几天,又能逃到哪里去,这样的天,死在路上倒不如死在家里来得舒服。”
“爹……”两兄弟大急,他们确实是比爹要年轻,但是他们两兄弟加起来都没有学到爹的七成,如果爹能离开,更甚者,去投奔了其他国家,谁又能肯定他们秦家的仇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