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宾文氏的脸色已然缓和下来。她已经年过花甲,以为方才见了底只是自己眼花。也没深究的就冲钱敏君微一点头,示意可以继续。
钱敏君定下心神,将这醴酒在唇边沾过。瞬间只觉一股清气直透四肢百骸。竟是说不出的舒服,更兼耳聪目明,脑子也不似方才的紧张,好象平白添了许多力气。接下来。甚为从容的完成了该有的各项礼仪。然后,把场面交还给父母了。
钱文仲暗自长出一口气。出来总结,“感谢各位大驾光临……”然后,他领着男宾去一处吃酒,石氏领着女宾去另一处,这场及笄礼,至此总算是圆满完成了。
钱灵犀累得快要虚脱了,她容易么!生生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挤出那么大杯酒来,在外人看来是不多,可她已经拼尽全力了。
估计这就跟女人生孩子挤那啥啥一样,钱灵犀累得够呛,回手想把那杯醴酒回收,给自己补补,没想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这是哪个这么大胆偷喝了吗?钱灵犀悲愤莫名。却忘了这空间里的神水一旦出来,是极容易挥发掉的。所以这杯她辛辛苦苦挤出来的神水,除了钱敏君沾了点小便宜,全都白费力气了。
不过今日的及笄礼效果是出奇的好,不仅许多人家看着眼馋,开始筹谋着想给自家的女儿办一场。更有文氏事后留下的一句评价,“知礼人家,行事妥当。”
在提及钱家姐妹时,她是这么说的,“大的纯然恭顺,小的机敏沉着,又都面相甜美,笑意盈人,将来定是有福之人。”
要知道文氏可是九原边关唯一有诰命的夫人,家教严谨,育有三子二女,皆以贤良著称。她肯称赞钱灵犀姐妹俩,可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要贵重的礼物。
想当然的,在夫人们的酒席之间,就有人隐晦的向石氏打听钱敏君的婚配情况了。这就是最大的肯定,石氏心中暗暗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都只先敷衍着,回头再议。
人家不过是先了解个情况,见钱敏君及笄后不戴簪就知她还未曾许人,真正有心结亲的自会安排媒人上门。(古时若女子未嫁而许配,及笄礼后便须戴簪,示意已有人占先之意。)
石氏打起十分精神,拿出大家主母的风范,务必使宾客们不致受到半点冷落,就连对那些官员的如夫人们都是甚为有礼。这些如夫人们,虽然夫婿位高权重,但她们却因着是妾,怎么也不能和那中低层官员的夫人们平起平坐,甚少有机会出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