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这份在如今八零后女孩子看来不切实际的想法,让那些屡屡靠卖弄优渥生活的青年铩羽而归。
女儿不答应,甚至连顿饭的机会都不给人家男孩子,搞得人家在北京军区工作的高级干部的父母好没面子,可母亲又能如何,女儿的倔强她是知道的,她认准的事从来就是一条道跑到黑。
那晚,母亲跟哥哥聊了大半夜,说过的一句话她恐怕这一生都会铭记——你妹妹呀,如果谁能让她爱上,一定是那男人前世修来的福分。可如果那个让她深爱的人却不爱她,可就要折磨她一辈子了!自家姑娘自家知道,死心眼的丫头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想放弃就更难了……
那天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她一边嘲弄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一边又在憧憬,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能体谅她,读懂她的人呐?
但即使这一生真的有缘能遇到那个人,也是在五年,十年之后的事了,在这几年,她要挣钱,还债,不考虑男朋友的事。
然而,人不辞路,虎不辞山。
人永远不要说不去那条路。虎也永远不要说永远不去这座山,有时候在冥冥牵动那条线的主宰总喜欢恶作剧来惩罚不受他控制的生灵。
秦娆一时百感交集,心口堵得厉害。
自己是不是没人要了?非要这么不要脸缠一个男生?
幽幽望着夏夜之半晌,却跨不出那步,用潇洒的背影折磨这个祸害了她的混蛋。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白痴还不知能不能理解她呢?
为了排遣心头的痛苦,秦娆只能惩罚自己,她起开一瓶啤酒,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灌下,直到噎的出不来气,她才将酒瓶蹲在桌子上。
夏夜之嘎巴嘎巴嘴,刚才还以为妖精学姐又像上次喝可乐似的让自己一口气喝完,没想到秦娆自己喝起来了。
“你……”
“你什么你!”
秦娆蹙着眉,朝烧烤店扬了扬下巴,“进去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呃……”
“呃什么又?”
“不能呃吗?”
“不能!”
“哦!”
“哦也不行!”
秦娆的倔强是与她搭茬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但同样让人捉摸不透,后者让人能气得抓狂,让人感觉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等这个狡黠小狐狸的一句话有多难,夏某人深有感受。而前者却扑朔迷离,此刻夏夜之真的有点搞不懂一脸促狭的秦娆到底是什么心思,只好讪讪地走了进去。
夏夜之一走进去,秦娆便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死死按着胃。
两天生病没好好吃饭,加上受了冷风,又豁出去了逼着自己喝酒,胃哪能承受得住?好在微微带着一点眩晕的感觉会有勇气说出真正想说的话吧?
“姑娘,二十个肉串好了,你们先吃着!”
老板将在冷雨夜嘶嘶冒着热气的肉串放到盘子里,递给秦娆,然后望着秦娆身后道:“各位要点什么?”
“不要了,这不有么?”
一个薄凉的声音在贴着秦娆耳旁响起,忽然之间,秦娆手中的装着二十个肉串的盘子猝然脱手掉落,撞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秦娆愕然转身,眼前站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穿着一套韩流西装,花纹衬衫领口开着,露出坚实的胸膛以及一条铂金链坠,秦娆不禁失声道:“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就把钱给你?”
“哼哼,再过两天要加多少利息,你能给得起么?跟我上车,今晚陪陪我,剩下那些钱就算了!”
“不可能!钱我会还的!”
秦娆见面前这个长相相当英俊,眼窝却有些发青的男人小西装上并没有多少雨水痕迹,而身旁那个将伞扔在桌子上的青年身上也没有被滂沱雨水淋湿的痕迹,肯定是开车来的,可是透过垂落的雨幕四下张望,街道两边却没有看到奥迪a6的影子。
“找车呢,老婆?”
青年伸出手指挑起秦娆的下巴,微微扭了个角度,向着停在一棵树下的黑色雷克萨斯道:“你忘了吗,老婆,这辆车你入学那会还坐过!”
秦娆对车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根本分不清太多的车型,况且马上就快四年了,又哪里能记得是否坐过?
“看样子你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青年说着,俯下脸向着秦娆的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双唇吻下去,如以往每一次相同,这个小妞搞得跟个圣女一样,床不让上,嘴不让亲,连个手他妈的都不让碰,有在她身上费心思的精神,复旦,华师的美女都不知道破了几个了。
想起刚才在车里看到她为那穷逼脱下衣服的样子,心里登时怒火中烧,刻毒地朝里面扫了一眼,不见那小子的人,只有伞挂在桌边,估计是去厕所打飞机了。